无题

安排好了一切，只等幕后之人出手。

我和张启山也在努力的享受着不用担心算计的日子。每日就是看着弦年锦端这等小辈和齐铁嘴斗嘴，或者是看尹寒耍小孩子脾气将南风弄的不知所措。这样的气氛一直弥漫到二月红逝世。

二月红的葬礼是我出面主持的，最后也是按照他的要求，比丫头的棺椁高上些。直到他葬礼后的几个月，烟雨朦胧之中，我和张启山再次带着东西回来祭拜他们。

“二月红这般……也是好事……他的心思早就跟着丫头姐姐走了，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就只有那两个孩子了。”我摆好了酒，站在张启山旁边轻叹一声。“是啊，二爷和夫人的感情当真让人羡慕。”

“我们要替丫头姐姐的孩子报仇的，对吧？”我盯着墓碑，脑海里都是当年初见丫头的情景。

也是在这样的一个雨天，当时正逢雨季，雨却不大，朦胧细雨，烟波袅袅。那是二月红第一次上台的日子，等他一曲毕，满堂喝彩。

“我说红叶，我登台也不比你差多少吧？你今天可要请我吃饭！”二月红一边卸妆一边和我开这玩笑，“行吧，我看梨园门口新开了家阳春面，今天就吃阳春面吧。”

“你就请我吃阳春面啊？”二月红还有些不满，被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没钱！我那点钱都用来买酒了，你到好，转头就把我的酒送给你的红颜知己了！二月红，我红叶勤勤恳恳给你的风流债擦屁股，你倒好……哼……就阳春面，吃不吃？”

“吃吃吃！”二月红自知理亏，不再多和我犟嘴，等他收拾好了外面的雨还在下。“呦！客官！这雨天就要吃些热乎的！”二月红点点头，冲着店家微微一笑。“两碗阳春面。”“好嘞！丫头！来帮忙！”

一个一身青绿色的女孩从旁走出来，应了一声就去洗菜了。当时的丫头也就十几岁的模样，我当然正和二月红呕气，自然不肯和他说话，正巧碰到了个年纪相差不多的，便趁着上面的功夫和她聊了起来。丫头性子温柔，整个人都柔柔弱弱的，又因他家的面好吃，我和二月红也多了个散场吃面的习惯。

一回生二回熟，不多时，我就能和丫头说话闲谈了。丫头的一双眼睛特别漂亮，水光潋滟，眼中蕴藏着整个世界，每次见到我和二月红时眼睛就会弯一弯，星光在眼中泛起。“二爷和红叶又来了？还是阳春面吗？”

雨，越发大了。

雨滴拍打伞面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佛爷，夫人，吴家三爷来消息了，说是要请二位夹喇嘛。”

张启山点了点头，随后上前两步，伞遮住了二月红和丫头的墓碑。他蹲下身子点燃了三炷香，随着香逐渐燃烧，我仿佛又看见了丫头靠在二月红肩膀上时的笑颜。“丫头姐，我当初……忘了很多事，所以抗拒和你们多接触，现在我想起来了，我们却再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