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幽暗的矿洞里，一个士兵突然大叫道“鬼啊！鬼啊！”众人回头，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骷髅，随着矿洞里的风左摇右晃。张启山鹰眼一眯，一瞬间刀已出鞘，利落的黑金匕首飞过，划过吊着骷髅的鱼线，骷髅随即像皮球一样滚落。

“不打骷髅打鱼线，佛爷好眼力。”“这只是个机关，不要自己吓自己。”众人刚刚安定的心，突然被一阵咿呀戏语打乱，唱戏声音悠扬，经过层层矿洞，咿呀的原声被空洞的回音掩盖，穿入耳中尽是只余恐怖。

“这声音又来了！”齐铁嘴一脸惊恐，紧紧贴着墙壁。

“怎么只有两句？”

“这是我们家的戏！”

“二爷，你说，这是红家的戏？”

“嗯。”二月红点了点头，道“这是我们家改的戏，里面的词，算下来应是我太爷爷改的。”

“会不会是留声机？”我有些警惕的问道，“现在还都不知道，佛爷，让大家把风灯都放下，我们上去看看。”

随着风灯一盏盏离开视线，周围的光线很快暗淡了下来，随即众人登上洞顶，其他人还好，身子骨最弱的齐铁嘴被张启山和二月红抓住，也算是牢固的趴在了洞顶。而我因为背着一双弯刀的原因，趴在上面时弯刀总是感觉要滑落，不然就是刀脊划到发丝或皮肤，弄的我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伴随着一阵轻风，风灯一盏盏熄灭，目光所及，一片黑暗，也许是因为张家的训练，我的夜视能力比其他人好些，我很明确的感受到了有什么东西正向我们走来。

黑暗中轻微的踢踏声都令人感到毛骨悚然，谁也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东西，恐惧在黑暗的环境中被无限放大，像张牙舞爪的恶魔，吞噬掉一切的幸运和希望。

一道光亮晃了过来，我眯起眼睛，看着张启山隐匿在手电筒后凝重的面庞，心下了然，稍微侧过头，让他的手电光亮照过去。高强度的光亮让我不自觉的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眼时，张启山已经拉着一团人形的东西跳了下去，拳头触及到肉的声音不绝于耳。“就是这个东西在装神弄鬼？”我松了一口气，跳下来拂了拂弯刀，又道“张启山，这好像是个人。”

“佛爷！这是一位老人家，别打了！”二月红也很快发现，急忙上去拉住张启山，张启山被拉开后长舒了一口气，拧着眉看着蜷缩在地上的人。

这人一头长发如同枯草一般毫无光泽，灰白的头发乱蓬蓬的披散着，布满沟壑的双手紧紧抱着头，口中咿呀念念有词。二月红拿下他的手，众人才得以看到他的面容。他的脸上都是皱纹和灰尘，脸上有些许淤青，苍老的面容上布满了老年斑。最值得注意的一点，这个老人的双眼看上去像是被利器刺瞎了。

“老人家，老人家，没事了……”二月红蹲下身子安慰他，但老人似乎被吓坏了，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话来，二月红捡起地上散落的铃铛，轻轻晃了晃，老人仿佛怕极了。颤抖着说“三米！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