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当然了，天都没亮就被您拉起来了，我有时间吃饭吗？”不知道是不是和齐铁嘴相处的时候多了，一开口就是标准的齐铁嘴式调侃。

张启山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那我回去给你赔罪，听二爷说你曾经很喜欢吃城南的栗子糕，等回去就给你买来赔罪。”我点了点头，还未说什么，不远处就传来几声“哎呦哎呦”的声音。

“哎呦……哎呦……佛爷，二爷？我这是没死啊！”齐铁嘴被张副官搀起，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手不住的揉着身上，一旁的二月红见状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你当然不会死。”张启山此时眉头已然舒展，示意着副官将水递给齐铁嘴。

“我当然知道了，来之前我给自己算了一卦，卦象上说，只要我跟着佛爷，虽然危险，但是能保住一条命，就是……就是……我身上怎么这么疼啊？像是被人踩过一样……”

“咳咳……老八，对不住，刚才下来的时候没看到你。”二月红笑着看着齐铁嘴，齐铁嘴随即用一副看负心汉的模样看二月红。“啊？二爷，你……”

“那个……八爷，我也没看见……”张副官摸了摸后脑勺，说着道歉的话，可面上却丝毫不见歉意。“你你你你！张副官！”

“老八……”

“佛爷，嫂子，你们不会……”

“对不住了八爷。”

“哎呀！”齐铁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撅起嘴晃动着围巾。

“行了行了行了！我告诉你们，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计较，但是我告诉你们啊，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差点小命就没了啊……这个地方，真是太邪门了，还好我聪明，一直跟在佛爷身后，要不然我齐铁嘴真的变成齐闭嘴喽！”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真把你变成齐闭嘴。”张启山理了理手套，抬头看了一眼狗腿模样的齐铁嘴，齐铁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而看向二月红。

“哎，二爷，你刚才踩我的——”“佛爷！这次多亏了老八，要是没有老八，我们可找不出这么好的通道来，对吧？”一边说一边递给我们二人一个眼神，拿着火把向深处走去。张启山笑了笑，随后接过话茬说道“我猜他也是误打误撞找出来的吧，对了，刚才二爷踩的你哪只胳膊啊？”

“这个。”齐铁嘴委屈的神情还没换过来，张启山一巴掌就拍向了他指的胳膊，然后笑着拉着我跟上二月红的脚步。

“你们也真欺负他，他一个算子，没功夫没本事的。”

“也就表面欺负欺负他而已，一家人哪有不玩闹的。”

顺着黑暗的甬道继续深入，热意不知不觉就席卷了周身，我舔了舔有些干燥嘴唇，望向远处层层盘旋的楼梯，皮鞋踏在沙砾之上，吱呀吱呀的声音和风在甬道里的呜咽融为一体，成了独属于这里的悲歌。

“二月红，你……咱家的信息里说了有盘旋向下的楼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