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探我。”你平静的声音在你和羂索之间传递。
“我们扯平了不是吗?”
你知道他在说你反常的突然收敛了所有的精神污染这件事。
“怎么能扯平呢?你在混淆概念。”
你叹了口气。
“你就那么想看我失去平静吗?”
“想听实话吗?”你们之间难得的一次严肃的对话。
“当然是的。”
“我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失控的。”
你平静的说。
“可是你现在的反应已经不同以往了。”
羂索过来推你的轮椅。
“这次的精神污染对你来说是一个很严重的打击吧,现在你连自己都无法治愈。”
“我本来就无法用术式治愈我自己。”面纱在你们脸上飘荡,花的香气从院子里传来,“这应该并不算什么秘密。”
“原来是这样吗?真是太可怜了,雀君。”
“而且你现在在生气吗?”
他的语气也依旧是平静的。
“因为她现在已经不能够回应你的承诺了,你失去了一个解脱的机会。”
……
你大概能懂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因为疯了的她你没有办法在罔顾胀相他们的意愿发动领域,而且她现在也不会再回应你的承诺了。
简言之,现在加不加班完全看胀相的意愿了。
但是。。。
你怎么说的这么高大上啊。。。
你不知道怎么回应,所以你就干脆沉默了。
反正他自己也会脑补啦,这种难回应的干脆就不回答了。
“我以往觉得啊,神宫们是按照保险,来防止自己走向死亡。”
“但是现在啊,我这才发现。”
“原来是保险禁锢着神宫们渴求着死亡的欲望。”
他推着你的轮椅,帮你把你乱糟糟的头发理顺。
“你们神宫,好像失去了对这个世界产生眷恋的能力。”
“亦或者说,时刻与自己身体里的神明斗争已经让你们无力再去考虑别的东西了吧。”
“想在自己保险范围内死去,这不是我会允许的哦。”
……
。。。?
这他妈都是啥啊???
你这个当事人完全听不懂啊!!!
“统统,你能懂他啥意思吗?啥叫身体里的神明?”
“鬼晓得哦,而且神宫雀定什么保险了?不是就想让自己死的有点用么?”
“不寄到啊,我还懵逼呢,我摸鱼摸的好好的怎么就渴求死亡了?虽然说下班很快乐,但是我这次应该还是挺佛系的吧?”
“谁懂?反正我没懂。”
“那咋整啊?就让他说?”
“说呗,反正你也听不懂,如果非要你回应就肯定三连,你说的对,你说的好,就是这样。”
“算了算了,现在设定修补,我还是别瞎肯定了,刚刚那个ooc有没有惩罚?”
“无,误打误撞,羂索给你补齐了你的行动理由,所以算是合理行动,没有惩罚。”
“好好好,那就好,现在这迷了吧呼的也不敢随便做惩罚,鬼知道又被脑补成什么样。”
……
你反正就很懵逼的回去了你的房间,之后羂索也没有让你去见胀相他们。
你知道他是有意在阻止你们见面。
你难得的度过了很长一段清静的时光。
羂索研究眼球,老是把自己搞的残了吧唧的过来找你。
不过真正的时间管理大师自然也不会放弃其他的实验。
就比如说胀相他们的弟弟也在按照常规增长着。
你也就普通的摸着鱼。
狗东西啊,不和胀相联系你怎么知道他要不要你开领域。
但是胀相是知道你的房间在哪里的,他应该是可以过来找你的。
他一直致力于让自己变强,然后亲手宰了羂索这个逼。
你倒是能从只言片语中知道他也确实进步很快。
时间过的真快啊。
你推着轮椅出了房间,感受着阳光的温暖。
“我带午饭过来了哦。”
熟悉的声音在你身后响起。
“知道了知道了。”
你感受着轮椅开始转动。
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变态的爱好,羂索每次都很喜欢在你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推你的轮椅。
你还能感觉到他推的时候的开心。
。。。妈的,变态的脑回路你看不懂。
……
“雀先生他还好吗?”坏相和自己的大哥两个人在一起抽鬼牌。
少了一个人,只有两个人的鬼牌自然并不好玩。
他们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自从有一天,那个叫加茂宪伦的男人带着雀先生出去以后,雀先生好像就不被允许来自由活动的区域了。
胀相说了一句应该没事。
“雀先生是一个神宫,只要不放出领域他就不会死。”
他安抚着坏相,同样也是在给自己说。
加茂宪伦和雀先生出去以后,没过几天,他意外的在平行的另一侧走廊看到了两个人。
自己离得远,并没有听到两个人的谈话。
但是他惊叹于雀先生此时的状态。
他坐在轮椅上,任由加茂宪伦推着,脸上的面纱轻轻飘荡,露出底下黑色金属制作的半张面具。
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的脑海中已经闪过了很多的问题,同时也敏锐的感觉到两个人的气氛的古怪。
加茂宪伦很高兴的样子?这对于那个那个变态来说可不常见。
而雀先生好像在生气?那个雀先生居然生气了?
他的心里划过不好的预感。
加茂宪伦对雀先生做了什么?
……
胀相虽然担心,但却无计可施。
在那一次出了房间门以后,雀先生就变相的被加茂宪伦软禁了起来。
即便是隐晦的询问下人也会被含糊的带过
而至于加茂宪伦,那就更是以一种玩味的态度对待这些隐晦的询问。
他居然愣是没打听出一点点消息。
不过还好,神宫们只有在放出了领域才会死亡。
这无疑给了胀相很多安慰。
他要变得更强一点,只有这样才能带着弟弟们,雀先生,还有母亲,一起逃离这里。
复仇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先保护好大家。
他捏着纸牌的手不由得捏紧了。
……
等自己变强,就带大家出去。
胀相原本是这么想的。
他抱着自己的九弟,脑子里一片空白。
今天是九弟的诞生。
“去接你的弟弟吧。”男人语气随意,他正在专心致志的研究着一个血肉做的盒子。
自己又有新的弟弟出生了。
胀相并不觉得意外,男人当然不会如此轻易放弃自己还没有玩腻的玩具。
为了九弟的安全,他来到了男人说的手术室。他忽然感觉到了血脉传来的悸动。
但是他没有多想,只当是和九弟的联系。
所以他没有防备的推开了那扇门。
门的另一头,是一个癫狂的女人。
正在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这这个世界。
……
胀相恍惚的看着那个癫狂的女人,她刺耳的尖叫声穿过他的耳膜,带走了他的灵魂。
戴着面纱的男人,温柔的摸着他的头,仿佛很随意的和他说。
“她对你们的爱是不变的。”
他说的那么笃定,笃定到让他没有一丝怀疑就相信了。
现在,那句话听起来是那样的讽刺。
他的脑海中仿佛传开了咔嚓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好像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