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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厨房里有叮叮当当的声音，晓茹起身去看。向北穿着家居服，正在准备早餐，唇角都漾开笑意。

往常的向北也是这样的，可今天的却特别刺眼。

晓茹总觉得，那笑和以往不一样了，那是轻快的，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在里面。

早饭吃得心不在焉，晓茹的目光时不时在向北脸上游移，仿佛在探查什么一样，向北问她看什么呢，她摇头说没什么。

怎么说呢？说她看了他书房里的电脑？说她看了他和前女友的聊天记录？还是说她担心他会丢下自己，奔着前女友去了？

说哪个都不合适。

他们在一起本就不是为了爱，各自心里都有伤，只是聊以慰藉的抱团取暖而已，现在怎么能矫情地上升到其他东西呢？

快吃完时，向北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后面几天我可能会比较忙，来不及做饭的话你就叫个外卖对付一口。”

晓茹抬头看他的眼睛，镇定得没有一丝波澜，她心里却开始翻江倒海。

自从在一起后，向北再没让她叫过一次外卖，说是对胃不好，还是家里做得放心。

可现在，让她叫外卖对付一口的，也是向北。

果然，前女友的杀伤力等于一颗核弹，轻轻松松就能把向北的心装满，让他再没心思花在其他地方。

晓茹点头，默默说了声“嗯”，声音轻的如同蚊呐。

她怕大声一点就能让向北听出来她的哽咽。

其实她自己也分不清，这排山倒海而来的难过，究竟是因为对向北的不舍，还是因为预感到即将被又一次背叛。

这场没有爱的感情和婚姻，好像也不那么刀枪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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