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战斗

当零醒来的时候，四周无比的黑暗，他倦缩在墙角，却从四面八方听见了起伏不定的呼吸声音。

记忆的最后一刻，似乎是在某个地方，被那个扎马尾的女人给打伤了，想到伤，他随去摸自己的肩和背。

黑暗中不知道摸到了什么东西，很冷，像冰，体积还不小。他下意识的以为是石头，可是顺着抚摸过去，却发现有布料的触感，摸看摸看竟然摸到了一个人的脸。

他抽回手，明白过来， 可能是死人，但是他并不害怕，反而有些在意那些起伏不定的呼吸声，如果是人还好说，若是什么吃人的怪物，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那可就坏了。

晚上，他都警觉着，直到天蒙蒙亮时，才发现这是一个很大的牢笼， 牢笼面对面并排，从他的视角最大化的观察都无法数清到底有多少个，这个牢笼有多长。

他发现昨天晚上摸到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尸体，他所处的牢笼之中总共有十二个人，他发现他们的衣看各异，像是不同民族的人，穿衣风格民不一样，连同肤色都各有不同。

相同的只是每个人都死气沉沉的闭着眼睛，即使有一两个睁开眼睛看见他，也是爱搭不理的样子，他们的眼神中透看股如同死水般的绝望

天亮后，有穿着黑色风衣的人来送饭，那些衣服，于他而言，再熟悉不过，和抓他的那个马尾女人一模一样。

辗转过了一周，陆陆续续的从身边的人对话中得知，每过一个月便会有-批人被拉出去，被拉出去的人，再也没有回来过，甚至没有再见过。

偶尔会有人来挑选一些稍微好看的女人或者男人，体质不强的人也会被拉走，留下来的多是年纪和他一般大的男女，从他们的口中得知，被挑选出去的人或许能活下去，年幼相仿的人出了这里，则毫无生还的机会。

那几天中，多少还是会有些人被送进这所牢笼中，年龄最小的甚至只有两岁，年龄最大的有四十岁左右，体质差的和年龄小的得不到良好的照顾，很容易在里面天折。

那天早上很平常，如往常一般，只是送完饭的人走得很急，随后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有一大批人走了进来。

他们提着剑，粗鲁的推桑着里面的人出去，一个笼子一个笼子清空，大概带走了两百个人左右。

毫无人权，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赶出屠宰场的家畜，人群中有奋而反抗的，但很快便会停息下去，随后便能闻到一股血腥味他们被送到一个更大的房间中，房间正中央放着一个足够三人合抱的大木简，木简中放着数十把剑，但是从到的身上看，似乎是从未被人使用过的新剑。

房间四周全是椅子，椅子上有许多的不明液体，还有鲜血，非常肮脏。

所有人被绑在了椅子上，随后，一些女人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那些盘子里冒着丝丝热气，让整个盘子如置身云雾中般，看不清里面的东西，但却能闻到一股很浓的药味。

他微微抬头，发现这个房间是两层，就像曾经为了生存，在地下搏斗场-样，上屋围成一个圈，能随时看见下面的情况。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不等他想出办法，又走进来另一批人，除了绑在椅子上的人外，其他人穿的衣服全部一模一样。后面走进来的人伸手往盘子里拿出许多个药丸一样的东西。

随着他念着什么，药丸子脱离他的指尖，以飞旋的速度飘散在空中，随后快速的飞向被绑在椅子上的人眼前，在眼前化成一阵药雾，随着呼吸被吸进他们的肺腑。

一股燥意充斥着他的五脏六腑，他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人，发现他们已经口鼻流血，两眼外翻，在椅子上挣扎着，摇晃着，

不过一瞬间，求饶声便不绝于耳，安静的房间瞬间变得无比喧闹，第二层的人们冷眼看着下方，完全不为所动。

身上的燥意像是一把烈火，要把他整个人由内而外的焚烧至尽，他强压下心中的燥意，安静的与那股莫名的燥意对抗。

随着呼吸，像是要把那股燥意和自己的气息融为一体，直觉告诉他，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随着呼吸越来越均匀，燥意竟被慢慢压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有阳光透过沙窗照进来，整个人暖洋洋的，像极了年幼时的春天，总是昏昏欲睡的样子。

他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母亲，一个温柔的女人在对着他笑，因逃亡而死于车祸的母亲似乎在极力叫醒他，声音时隐时现，像被风吹破的音响。他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眼睛。

身边的人都已经没了气息，从后方传来椅子破碎的声音，伴随着怪兽的嘶吼声和骨头碎裂的声音，一种寒毛直 立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奋力挣脱身上的束缚，引来二层的人议论纷纷，就在干钧一发之际，他挣脱了椅子上的束缚，一个倒地翻滚，躲开了怪兽的攻击，身后的椅子分崩离析，二层的人们一阵惊呼。

那是一只有些像老虎又像狮子的东西，有着大象的长牙，体积比大象还要粗壮一些，看着躲开的零，那只怪兽有些气愤的呼着热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瞄向房间中央的那个大木筒中的剑，脚下轻轻的挪动，生怕动作稍大一点，便引来怪兽的攻击。

当他快到大木筒旁边时，随着他伸手拿剑的动作，眼前的怪兽张着血盆大口一个恶狼捕食向他咬来。

他拔剑顺势一个落地翻滚，再次躲开了怪兽的攻击，大木筒瞬间倒地破损，剑散了一地。

手上的剑暗沉如铁，入手的那一刻，却微微泛起了红光，身上的燥意随着指尖仿佛进入了剑身，只见剑仿佛变成了他的左右手，融合为一体，剑尖的红光最甚，如同像要冲破禁固的火焰。

他提剑，向着怪兽无脑挥砍，明明没有砍中对方，却惊讶的看见怪兽身上出现了数道血痕，随后血液四溅，怪兽倒地身亡。

二层的一个长像英俊的男子有些可惜的说:“不依靠后天修练，天生便自带剑气，是狂战士的好料子，可惜了，是个杂种。”

随着男子的话音，那种寒毛直立的感觉又来了，似乎是在身后，他转头便看见根如手指相细的利刃飞向他的眉心。速度之快，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回应，电光火石间便到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