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呼啸而过的车辆带来一阵阵风,骑着自行车下班的行人也颇为好奇的看着他怀里的我。
我身上的淤青不断,头发凌乱的不堪入目,我的裙摆有些脏,身上盖着他的秋季校服。
而我沉思着他刚刚的问题
我疑问开口
“你去重庆干什么”
贺峻霖“记得上次说的那个公司吗”
贺峻霖“我准备去做练习生了”
我回想了一下,确实,上次一起出去吃雪糕,一个男人说是什么时代峰峻的星探,巴拉巴拉一大堆,讲的我俩雪糕都化了。
我掀眸一笑,满怀期待的望着他。
“那很好啊,你唱歌那么好听”
而他可爱的眼眸有些担忧,随后缓慢开口
贺峻霖“你和我一起去重庆吧”
贺峻霖“你爸爸和哥哥不都在那吗”
他垂着眸,墨色般的瞳孔里倒映着我的模样。
“都好,去了就是多口饭的事”
“待会回家就给他们打电话”
“对了,小姨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我眼睛闪着光的看他。
我和他是对门,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玩,而她妈妈我也亲切的叫小姨。
两年前我十四岁,被托付给他们家,爸爸带着哥哥去了重庆打拼,我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工作的,只知道这些年来生活费却一直不停的再涨。
也曾叫我回去过,可我看着憨傻的贺峻霖就是舍不得,所以找了好些个理由搪塞他们。
况且,那有个重男轻女的奶奶,我就更不愿意去了。
“甜甜回来啦”
我在贺峻霖的怀里沉思着,而小姨那声关切和热情的语气把我从思绪里扯了出来。
我点点头,扬起笑容开口
“对啊,小姨,今天吃什么啊”
幸好忙于做饭的小姨并未观察到我的狼狈,而贺峻霖也对他妈妈的热情关切对象不是自己而她感到悲伤。
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天然气打开的声音盖过我的回答
她扎着低马尾,围着粉色围裙认真的做菜。
而我也是跳下来,摆脱了贺峻霖。
贺峻霖“你去那”
贺峻霖抓住我要走的手臂。
“我去回家换个衣服,洗洗澡”
要是让小姨看见,她又要开始心疼我,说我这些年都是自己一个人。
而贺峻霖也理解我的意思,拿出柜子里的小药箱跟在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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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四周的天都是有着喧哗气息,流光溢彩的霓虹灯,和洋溢着香气的街道。
他们都叫这里山城,可我喜欢这里。
这里有贺峻霖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离不开他。
我跟着贺峻霖来到了重庆,这里和成都一样又不一样。
新学校的生活很好,爸爸和哥哥对我也很好。
那一刻好像我又有了活着的希望。
我和贺峻霖并不再是一个班 ,而我也不再会被人挤在小巷里。
我趴着桌子上看着黑板上白色粉笔留下的作业。
语文作业《剩下的盛夏》
不知为何,看到这篇题目时脑海里就会浮现出贺峻霖漏着两个兔牙带着冰沙跑向我的样子。
而距离我俩上一次一起吃饭已经有半个月了。
练习生的日子很忙很紧,他每天都不停的告诉我,他的训练。
而我也习惯性的调侃说他是要成为大明星的人,有什么事扛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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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贺峻霖要和二班池恋一起在艺术节表演歌曲诶”
“那可是金童玉女诶”
在他们眼里,贺峻霖和池恋是官配。
年少有名的贺峻霖和成绩颜值都顶尖的池恋都有着极高的匹配度。
不过在我眼里,贺峻霖永远都是我的。
而正当我想着下次见面要给他买些什么礼物时
他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和我说话。
贺峻霖“哎,我妈问你晚上去不去吃饭”
他刚刚打完球,头上还有着汗,肆意的笑着,怀里的篮球舍不得松开。
“去呗,好久没吃了”
他伸出那打完篮球的手摸了摸我的头。
我甩着头拒绝他。
池恋“贺峻霖”
池恋甜腻的声音在门口传来,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个学校所说的女神。
真好看,穿着紫色校服,扎着马尾,脸上幼态感笑起来特别可爱。
眼睛弯成月牙一般,她白的发光。
贺峻霖“艺术节的事吧,我马上回班”
他又一次拍了拍我的头,随即跑向池恋的方向。
不知的为什么,心里酸酸的,感觉着是掉进了醋坛子一般,很难受。
总之看见池恋和贺峻霖在一起就很难受。
“不去你家吃了,我回家!”
我朝着贺峻霖消失的方向怒喊着,可能这就是吃醋吧。
***
“我看到池恋和贺峻霖排练的节目了诶”
“唱的歌叫什么红玫瑰”
前桌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而我则是选择性耳聋,假装听不见他们嘴里这对金童玉女。
拿出了新买的练字贴,准备练字。
可是心里莫名的烦躁,总是静不下心,写不安稳,索性不写了。
轰隆隆
乌云漫过我们的远方,雷雨交织,大雨扑打在地面,我顺着窗口往下望去,已经是白雾茫茫的了。
今天放学得等一等贺峻霖了,他没带伞。
我心想着。
*
放了学,我收拾好书包走向二班。
学生因为下雨走的极快,而班里只留下了他和池恋。
乌云遮蔽太阳,这教室里昏暗暗的,也是格外的安静。
贺峻霖“虞之?”
贺峻霖“怎么不回家?”
他和池恋正坐在一起商量着歌曲的安排,而我站在门口痴痴的看着他们,手里的伞意外掉落,打破了这份安宁。
心闷闷的,脑子也昏昏的。
“给你送伞”
我紧咬着嘴唇,硬是挤出这句话来。
贺峻霖“啊,不用的,我和池恋有伞。”
这句话清澈透亮,直直砸中我的心,qnmd,贺峻霖。
池恋“???!!!”
他笑着回答,而一旁的池恋却一脸震惊,身子远离了他,仿佛在用实力证明,她和这人不熟。
看来,贺峻霖是一厢情愿了啊。
我把伞扔给他,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
而池恋倒是极其了解小姑娘的心事。
池恋“你sb吧,追她啊,气她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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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你躲我干什么?”
我躲了贺峻霖得有三个月,从夏日到初秋。
街上梧桐树的落叶给我们俩添了份落寞。
他这次逮到了机会,死死抓住我的手不肯松开。
我长舒一口气,虽然无法面对他,但事到如今,也要面对了。
离不开也要被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