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波过后。静和公主倒是没有再来找麻烦了。不过襄久心里面明白,事情也不会很容易很解决的,所以这些日子心里面总是隐隐约约的有点乱糟糟的。
她最近平日里也是比较闲,左不过跟那些闺中大小姐似的早晚请个安,读读书弹弹琴罢了。不过襄久自己心里可明白,她是最讨厌无聊生活的人了,人生一世,左不过几十年,她可要想着法子过得精彩些。
这会子安安趴在她的脚下玩竹编球,又咬又啃的,因为身子太小,时不时还会被球球绊倒翻滚一圈。
"嗷呜~~汪汪!! 汪汪!!!"
安安突然奶声奶气的叫了两声,往门口跑去。
襄久抬头看,一双月白武靴停在了她的院门口,紧接着入眼帘的是一身月白敞袍点缀着青蓝水墨山川图案。
襄久看来是无大碍了?
林澈不好也不行啊,也没见过您尊驾去看看我,还是得我上门来给你看。
林澈蹲下把安安抱起来卡在手里,不想靠近自己的怀里又怕摔倒地上——襄久看他那样子都快憋不住笑了。
林澈就买了这么个玩意儿?说到底我就为它受的伤!你们娘儿俩也不去看看我。
襄久用得着我么,第一尊贵的静和公主都巴巴的往你跟前凑呢,轮得找我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去看么。
林澈扑哧一笑,襄久起身把安安接到怀里。 林澈窝身坐到刚刚襄久坐的藤椅里:
林澈下午宫里宣我去,你可知会是什么事儿?
襄久心里“咯噔”一下,一种揪心的感觉袭来。不过她也没有说出来,只道:
襄久福祸由心,去了不就知道了。
林澈小九儿确没话说了?
襄久你到底来干嘛?
林澈我来把这个还给你。
襄久接过荷包,手掌感应出里面物件的形状,同心结。她转身走进屋里。
襄久索容姑姑,我乏了,一会儿替我送客。
临走前林澈来到窗边,悄声说道:
林澈小九儿,你永远可以相信我。
不久赐婚的圣旨传到林府,这一次可不是给襄久了。静和公主三求四求,让皇上为她和林澈赐婚。皇上老儿那可不得事事依着这宝贝闺女嘛,召来林澈询问。林澈坦言静和公主才貌无双,身份尊贵,他求之不得。佳偶天成,皆大欢喜。
襄久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正在屋里泡茶,一声不吭。兰因愤愤不平道:
兰因咱们这皇帝,整天国事政令没见过有这么勤快,倒是天天操心给别人做媒去了!
索容兰因,小心说话,不得对皇上妄议。
兰因咱这大公子也真是好样的!枉费咱们姑娘之前一片真心的付出!赐婚后的痛不欲生只有我们看在眼里,人家倒是转头就能攀上高枝了!
兰因也顾不得主仆有别,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矮凳上,撅着嘴掉眼泪。
索容姑姑眼看外面沉沉的天气,取了绒毯来替襄久披上。又哄了兰因几句,打发她去外面买些胭脂水粉来。
待兰因走后,索容姑姑问道:
索容姑娘也是这么想咱们大公子的么。
襄久姑姑,我信他是个重感情的人。但是不管他是为了什么,我不怪他,也是我违背在先,他能过得好我便安心。
索容姑娘嘴上这么说,你心里的苦奴婢知道。不过姑娘向来是豁达的人,奴婢相信你终能云开月明。
安安此时从外面跑进来,小棉花团子蹭蹭的跳到襄久腿边,襄久放下茶杯将它抱在怀里,嗔怪它弄了一身黑乎乎的。它圆溜溜的黑眼睛盯着襄久,小舌头不停舔舐襄久的手讨好她。弄得她倒不好意思再继续说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