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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來自天堂的雨

朴灿烈「真的真的!我沒那個膽騙你啦!」他拼命點頭。

  導師看了他一會兒,歎氣道︰「好吧,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准再考零分,作業也不准遲交,聽清楚沒有?」

  朴灿烈「是是是!」

  「好。」導師轉身拿一本作業簿給他,「我要你現在回教室把這重寫一遍,寫完後立刻交給我!」

  朴灿烈「啊?為什麼?!」

  「你自己看。」他翻翻本子,「用抄的也就算了,居然還給我抄錯地方,錯字連篇,連我都改不下去了!」

  朴灿烈「哇咧……」他臉發白。

  「給我好好寫,再抄錯就罰你寫十遍給我!」他把另一本作業拿給他,「對你夠好了吧?」

  朴灿烈「是是……」

  方士缘看朴燦烈的事大致處理完了,我走上前問︰『老師,那你找我有事嗎?』

  「喔。」導師拿出一迭作業,說︰「我想請妳登記一下分數然後發下去,告訴同學下禮拜要交第三章,麻煩妳了。」

  方士缘『好。』我點頭,接過登記單。

  「明天可能也要麻煩妳把其它作業登記好,會比較忙一點,沒關係吧?」

  方士缘『沒關係,反正明天幾乎沒事。』我說。

  「好,那就麻煩妳了。」導師微笑。

  朴灿烈「不公平哦,老師。跟女生講話就這麼溫柔,偏心!」朴燦烈咕噥道。

  導師冷冷望著他,低聲︰「是啊,我是對她比較溫柔,因為人家很乖,跟你不一樣。」

  他馬上閉嘴!

  「還不趕快給我去寫作業!」

  朴灿烈「是,小的馬上去辦!」他急忙轉身。

  「江政霖,等一下!」

  朴灿烈他怯怯地回頭,「……是?」

  「你幫忙把這些搬回教室。」他指指桌上的一迭作業。「方士緣腳受傷,你忍心讓一個女生這樣把作業搬到三樓嗎?」

  朴灿烈「可是很多欸——」

  「你是不是男人?」導師手叉手冷冷說。

  朴灿烈「我是啊。」

  「這樣啊?」他歎口氣,搖搖頭,「原來你不只愛混,居然連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我對你已經徹底絕望了。」

  朴灿烈下一秒朴燦烈忽然快步走過來,神情認真的對我說︰「妳放心吧!學藝,我一定幫妳把作業平安送到教室,妳就放心地去休息……不對!放心做妳的事吧!」

  我忍住不讓自己笑出來。這傢伙怎麼這麼好騙啊?

  當我們走出導師室後準備上樓梯,剛好又碰到英文老師。

  「朴同學,你這周英文還是一樣喔。」她一看到朴燦烈便說。

  朴灿烈「呃……」他尷尬的抓抓頭。

  老師笑了笑,準備從我們旁邊經過時,忽然叫住我︰「啊,方士緣!」

  方士缘我回頭,『什麼事?』

  「妳這周作業沒交喔,怎麼回事?」

  方士缘『怎麼可能?!』我詫異地。

  「我沒改到妳的作業。」

  方士缘『怎麼會?我有交啊!』

  「妳回去找找看,看看是不是掉在哪了。」

  方士缘『……好。』

  回到教室後,我整個人陷入納悶。

  朴灿烈「會不會是掉了啊?」朴燦烈問。

  我聳聳肩。

  方士缘「那怎麼會不見?總不可能憑空消失吧?」

  方士缘『英文……等一下!』我拉住他,『朴燦烈,前天是你跟我借作業的吧?』

  朴灿烈他抬頭想了想,「好像是。」

  方士缘『你抄完有放回去嗎?』

  朴灿烈「有哇,我抄完立刻放回去,之後妳就把作業搬到導師室去不是嗎?」

  方士缘『嗯。』

  朴灿烈「如果真找不到,只好影印一本新的囉。」他開始動筆抄作業。

  開什麼玩笑啊?

  我不禁歎氣,光煩惱也不是辦法,也只先將老導師交代的事完成。

  最後登記完那一大迭作業分數,朴燦烈還沒抄完。看看手錶,已經三點半。

  不曉得比賽狀況怎麼樣?

  朴灿烈「萬歲——搞定了!」朴燦烈這時忽然歡呼,站起道︰「我去交作業囉!」

  他開心地沖出教室,只剩我留在教室。一會兒後我也離開,卻沒有去看比賽的念頭,索性在校園裡散步。最後不知不覺到美術教室。繞到後面一看,眼前畫面立即吸引我的注意!

  白色牆壁上許多畢業的學長姊留下的滿滿塗鴉。我覺得好玩,開始注意牆上寫的東西。有人用紅筆寫下一堆髒話咒駡老師,也有人很老套寫什麼某某某到此一遊,以及一些看不懂的圖畫。看到最後眼花撩亂,我轉過身坐下來,深呼吸,為了不被打擾,我把手機關機,享受這份只屬於我的寧靜。

  我閉上眼睛,最後不禁慢慢睡著了……

  方士缘『允兒,妳說的是真的嗎?』

  忽然間,前方站著兩個人。

  林允兒「當然,我親耳聽見的欸!」允兒牽著那人的手微笑說。我仔細看著她身邊的人——居然是我!

  方士缘『天啊,我真不敢相信!』

  只見我臉上盡是快樂的笑容,興奮地緊抱著她不放。然後畫面忽然換了,兩人消失不見,接著一堆人站在前面個個怒視著我。

  龙套「方士緣,妳有沒有搞錯?看看妳自己長什麼樣子?居然還妄想跟鹿晗在一起!」

  龙套「連自己好朋友的男朋友都敢搶,妳要不要臉啊?!」

  龙套「妳有什麼資格跟允兒搶鹿晗卑劣小人!」

  龙套「做人都可以做成這樣,妳為什麼不乾脆去死算了?」站在中間的何利文走向我,冷笑︰「妳這個小偷!」

  「小偷小偷小偷小偷小偷小偷小偷…………」

  沒多久她們也全部消失,四周變得黑暗,卻見鹿晗面無表情地站在我面前。

  方士缘「我,不知道。」

  他冷冷說著,接著轉身離去。我立刻衝上前想抓住他的時候,他卻也消失不見!

  然後是許多人無止盡的笑聲……

  我嚇得立刻睜開眼,不斷四處張望!

  原來是夢……

  我微微喘氣,發現自己滿頭大汗。

  雙手忽然開始顫抖,我用力抓住左手腕,試圖讓自己冷靜。卻還是可以聽見那些人的聲音,越來越大聲。我將頭靠著膝蓋,緊緊摀住耳朵,強迫自己隔絕所有的一切。

  在淚水決堤之前……

  羅雁琳當我回到教室已經晚上,雁琳一看到我立即跑過來。「士緣,妳跑去哪啦?都找不到妳!」

  方士缘『……抱歉。』

  羅雁琳「幸好妳出現了,我們走吧!」她拉住我。

  方士缘『走?走去哪?』我頓住。

  羅雁琳「妳忘啦?不是說運動會完後還有節目嗎?現在已經在準備,大家也幾乎都在操場,還有十分鐘就開始了!」

  她把我帶到操場後,果真一堆人,往中間看看,有個用木頭一層層架起的東西。

  方士缘『那是……』我愣愣地。

  羅雁琳「營火晚會呀!」她開心地說︰「以前都沒有這種活動呢!」

  方士缘『八成就是跳土風舞吧?』

  羅雁琳「這也是有在節目之內啦,不過聽說還有一些遊戲要玩。」

  方士缘『什麼遊戲?』

  羅雁琳「我也不知道!」她聳聳肩。接著我們在第一排階梯坐下,沒多久朴燦烈也出現。

  羅雁琳「呵呵,幸好來得及!」雁琳微笑。

  龙套當營火晚會正式開始,就看到一男一女出來主持:「各位同學——運動會在今天正式落幕,為了獎勵努力比賽,爭取榮譽的各位,我們便舉辦營火晚會來獎勵娛樂大家,希望大家能玩得盡興!」

  龙套男主持人說完,換女主持人開口︰「那麼現在立刻進行我們的營火晚會,火已經點燃了,現在大家可以開始在這跳舞!不限情侶、同學,請大家一起來跳!不好意思開口的人,趕快鼓氣勇氣向你心儀的物件邀舞吧!」

  當音樂播放出來,就看到一堆人陸陸續續集中到操場中央,看來看去還是情侶居多。

  羅雁琳「士緣,要不要去跳?」雁琳問。

  方士缘『我腳這樣沒辦法跳啦。』我笑道。

  羅雁琳「啊,對厚。」她一臉可惜地說,「原本想說跟妳一塊去跳的。」

  方士缘『那邊幾乎都是男女一組,兩個女生一起跳很怪吧?』

  羅雁琳「有什麼關係!」她嘟嘴。我又笑了。

  這時忽然有位學長朝我們走來,接著在雁琳面前停下。我們看著他,之後不禁面面相覷。

  「學妹。」他對雁琳伸出手,「可以請妳跟我跳支舞嗎?」

  我驚喜的看著雁琳,她卻面無表情地搖搖頭。

  學長表情瞬間一僵,但隨即又說︰「學妹,我已經注意妳很久了,可不可以給我個機會,讓我認識妳?」

  羅雁琳「不可以。」她斬釘截鐵。

  「為……為什麼?」學長臉垮了下來。

  羅雁琳「因為我已經有物件了!」她伸手拉住一旁跟人聊天的朴燦烈,正在喝飲料的他差點嗆到!

  朴灿烈「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他驚慌的東張西望,似乎以為火星人攻打過來了。

  羅雁琳「我們去跳舞!」她說,然後強拉他跑向操場。

  學長一臉錯愕和羞赧地愣在原地,周圍還有四、五個學生正等著看他反應。雁琳做得還真絕,居然連一點面子都不給,好歹人家也是學長欸!

  正覺得同情,他目光忽然轉向我,然後對我露出笑容。正發覺不對勁他卻已經伸出手,用剛才對雁琳的溫柔語氣跟我說︰「學妹,我能請妳跳支舞嗎?」

  我當下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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