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前发生的事就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云灼惜拔下针管起身拉开窗帘——一眼看去还是清绝的庄园。
一瞬间这段时间所有的情绪涌上心头,越想压制就愈发不可收拾,拉窗帘的手一用力就连同挂窗帘的罗马杆都一起拽了下来,金属的罗马杆碰击到落地窗,发出了巨大的响声,惊动了门外的人。
门突然被打开,又是那群黑色西装革履的外国人,云灼惜失控的大叫:“出去!你门都给我滚出去!”
“小姐,你冷静一点,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听到他们开口说出的英文,云灼惜更是厌恶,抓起床头的灯就朝他们扔了过去,见他们躲过,又拿起枕头,被子一样接着一样,手边能扔的东西都扔了过去。
“出去!你们给我出去!给我滚!”
最后在云灼惜拉出床头柜抽屉朝他们砸的时候,房门终于又再次关上了。
云灼惜停下动作,来到浴室,打开水龙头一把又一把的朝自己脸上泼着水,抬头看见镜中的自己苍白凌乱,抄起边上的水瓶,将镜子砸了个粉碎。
闻声而来的清绝正好听到浴室内玻璃碎裂的声音,摸上门把,却是从里面反锁了的:
“云灼惜,开门!你想干什么?给我开门!”
清绝焦急的对里面喊到,边喊还边拍着浴室的玻璃门,见里面没有回应,打算直接破门而入,清绝用侧身撞击着玻璃门。
约翰等人见自己boss都这样了,哪有不动身的道理,玻璃几下就被清绝和约翰撞了个粉碎。
玻璃渣爆了一地,云灼惜向后靠去,水池里的水早已满上不断的往外溢,慌乱之中,云灼惜抓起一块玻璃握在手中:
“你们想干什么?”
进门,清绝就看见云灼惜满脸水痕红着眼格外刺目,手腕缠着厚厚的纱布还颤巍巍的,手中握着玻璃碎片防备的逼问自己。
心头一抽,再看时她的手握玻璃握的太紧,碎片割开了她的皮肉,血已经浸了出来。
清绝上前,不管不顾的一把握上碎片尖头,不敢强抢怕更加划伤她,低沉都嗓音命令道:“给我,松手,云灼惜!”
云灼惜哪会愿意听他的,不顾疼痛手上的力度更加大了几分,清绝见状握住她的手腕,云灼惜手一麻失了力度,被清绝一把夺过碎片向墙壁一砸,击了个粉碎。
清绝浅淡的瞳孔对上云灼惜的眼,盛满怒意:“云灼惜,你是不是疯了?不知道伤不知道疼啊!”
云灼惜挣开他的束缚,用尽全力一把推开他,厌恶道:“别碰我!”
云灼惜流血的手在清绝洁白如光的衬衣上留下一片血痕,极净的白配上刺目的红,格外可怖。
被她推开,清绝更是怒极,可是看见云灼惜的脸,勃发的怒意又被死死堵住。
身后的约翰看到清绝的右手流出了血,发声叫道:“Boss……”
“出去!”未说出口的话被清绝打断,顿住,见清绝面色不善,也不敢再出声,带着人都离开了房间。
水还在流个不停,靠着盥洗台的云灼惜被津湿了衣服,清绝想把她拉过来,手还没碰到,便被云灼惜一掌拍开。
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云灼惜低着头无声无息,清绝来回踱步想压制住心头的情绪,皮鞋踩着碎玻璃不断的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