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倾心相遇,今生缘起,依恋之情,若落花如流水,回眸时,岁月依然静好,那安然,是秋去春来,谁怜曲院风荷,韶华白首,不过浮生谁曾从谁的青春里走过,留下了笑靥;谁曾在谁的花季里停留,温暖了想念;谁又从谁的雨季里消失,泛滥了泪水。
在此之后的第五个月,这是一年最冷的冬天。
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下来。
乐遥,在城墙之上,纷纷起舞。
她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忽如间水袖甩将开来,衣袖舞动,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
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又好像步步生莲。
思绪尘埃梦婉花舞,心事微风彩蝶翩跹。红袖添香,清歌做伴。
噜咻就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跳,殊不知,这一场舞,就是她人生中的最后一场。
结束了,转身对他说,嫣然一笑,也是这一年来,第一次对他笑,更足最后一次,“噜咻,我一直都恨你,但我不得不承认,我也一直一直都爱你。”
“只因为,我们有着不可越狱的鸿沟。”
“这一舞,就算是我对你最后的告别,就让我最后一次,跳给你看。”
他似乎还在这段话语中没有反应过来,乐遥已经一个跳跃跳下去了。
“不!!!”
久久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抱着她余热的身体,“乐遥,乐遥,你都承认爱我了,又怎能丢下我一个人?”
鲜红的血液,早就将白雪染成了红色。
无论这场大雪,怎么下,都遮挡不住鲜红的血液。
为时已晚,她听不见了,“你醒一醒,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你不是恨我吗,你打我,我绝不还手,杀了我也好呀。”
清风湿润,茶烟轻扬。重温旧梦,故人已去。
这个冬天的那场雪,就像给他的心灵带来的无法磨灭的伤痕。
之后,他,浑浑噩噩,一夜白头,原本金色的短发,如今已经变成了雪白的白发。
不久,将族长之位,传于阿离,自己一人,带着她的梦想去看蒲公英。
蒲公英,无牵无挂,无欲无求,风起而行,风静而安。
……
之后的十年
他穿越沙漠,到达山族风起地。一望无际,果然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又去了雪山,仿佛都是鹅毛,她还在那里跳舞。
最后的最后,他只是到了淮水竹亭,说是人间仙境隐居于此,也不为过。
满山的翠竹,在风中摇曳,发出动听的声响。
一株株翠竹高耸挺拔,顶天立地,无论是严寒,还是酷暑,四季依旧常青。
竹林,小竹屋,还有小溪流。以及村子的其他人。
“喂,你是谁?外来之人吗?”
“一定是外边来的,你不是这里的人,你不属于这里。赶紧走吧!我们这里不欢迎外面的人。”
一个小孩,十岁左右,拥有着和他及她曾经一样的金发。
浓浓的眉毛,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总是闪着严厉的目光。
“离阳,你跟谁说话呢?”从小屋走出来,看到他,一脸震惊。
“你……区区十年未见,你竟如此憔悴。”
就是她小陌,她还是风华依旧。
可又谁知道,相思成疾的滋味。
“娘,你认识他吗?他是谁呀?”
“他是你……”
“我是娘的朋友,一个总惹你娘生气的朋友。”
本来想说,但他已开口,又何必多生一事。
其实她不说,聪明如噜咻,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天底下的人,拥有金发,据她所知,所见,所闻,也只有他们二人。
“我叫噜咻,你呢?”
“离阳,我娘说,她生我的时候,和我差点生离死别,而且一直都是乌云密布,我刚降落的时候,太阳那时候刚好就出来了。所以我就叫离阳。”
“真好。”
“谢谢你!”
小陌本以为,当年一别,就是永别。没想到,还能让他们父子相认。
但噜咻,本就没打算,父子相认。毕竟是他对不起乐遥在先,也不想让这个儿子狠他。
还不如就这个样子,让他逍遥自在的过一辈子。
短暂的拥抱,他想要,离去的时候,小陌叫住,“不再多,坐会。”
“不用了”
“自从,乐遥离开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停止了,但看见他,我又有了生的希望。”
“就算是死,也无憾。”
看着身后的淮水竹亭,乐遥,你带给我的惊喜,还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