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相处

如此对待妾，实不为贤妻之道，厉王竟也能忍！曾经京城最特别的女人也能忍，面上硬是无一点愤怒，似乎已经麻木。江倾月费力隐去震惊。

因腿残，江倾月行走皆用轿子。

姐妹二人共乘一轿，轿子走远，江倾月才斟酌提醒，“可别做过了头，留下话柄倒是不好。”

“无妨，都知我与她不对盘，便是做贤妻之态，也无人信，且我早与厉王表示看她不爽，厉王都已习惯，其他更是没有意见。”

“厉王爷也知你刻薄于她？”

“自是知晓。”玖月道：“就如当初，这女人爬到我头上一样，我不过还回去罢了。”

江倾月还是无法理解厉王为何能忍，莫非三妹才是真爱？可她分别听说，厉王宿三妹房间不多，却是为何？其实若她知道，便是那少有的几次夜宿，厉王都是睡得地板，恐怕会更无法理解。

玖月笑：“起初如传闻，厉王待我十分不好，那女人得他真爱，飞上枝头便真以为自己是凤凰，仗着厉王宠爱，里里外外刁难于我，为此，我没少委屈，好在后来终于开窍，看透男人本质。说来这男人还真是贱，我愿做贤妻之时，他不当我是王府女主人，如今，却又亲自交权于我，调教？哪个正室会真心愿意调教妾室至丈夫喜爱的模样，之所以轻信，不过是奢望，七尺男儿，二十来岁的人了，还在做梦呢。”

此话之意，三妹如今，莫不是对厉王嗤之以鼻？

这与从古至今的‘好女人’背道而驰，江倾月虽隐隐觉得痛快，却不忍三妹走上死路，“他若知你心思，岂不发狠了作践于你？”

“他知道。”玖月道：“一年前，曾有一次，我几乎将赵婉儿扒了层皮，他盛怒质问，我实话实说了……”江倾月呆了一阵，又定定地看了她会儿，才轻叹：“果真是做梦。”既知三妹心思，如何还能任由妾室在三妹手下过活？不止做梦，似乎还病得不轻。

这男人啊！

“虽说如此，但你方才之为，似乎有些过了头，若传出去，于你名声有碍。”且既有调教一说，想来这赵姨娘在厉王心中有些地位，三妹这般明目张胆，厉王瞧见了如何是好？

玖月轻轻一笑，“名声之说，一向人云亦云，真要在乎就太累了。”

江倾月看着她面颊上，随性而起的笑容，忽而也扬起笑脸，“三妹变了！”

大概是分别太久，又时而从江丞相口中听到玖月的变化，所以早有心里准备的江倾月，在亲眼见到的这一刻，并不怀疑玖月的来历，只道她变了，生活太现实，太艰难，人吃人的后院，谁不会变呢，她自己也一样，只是她比不上三妹，只变得沧桑。“二姐觉得，妹妹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玖月轻声笑。

江倾月摇头，“我不知，我自己的日子便过成这样，自个儿尚且煎熬，又如何来评判你？方才之言比之你，多少局限，你莫介意！”

同一件事情，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虽说人生由自个掌握，但亲人之间，提几句建议还是行的。

江倾月提了建议，但随后便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