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商场里十分热闹,音乐声和嘈杂的人声充斥在许南升的耳朵里。
灵活地穿过人群,会来到一个相对安静一些的场地。
进门是一片宽阔的冰场,不少孩子在家长的陪同下慢慢试着在冰上行走。
许南升的目光也不似之前凌厉,柔和了许多,甚至带着几分笑意。
“南升!”
一个看起来十分纤细的男生在走廊的尽头激动地冲着许南升招手。
瞧着那人手忙脚乱收拾东西的样子,许南升赶忙跑过去帮忙。
“哥,你都多大人了,怎么每次还这么不知所措?”
男生挠了挠头,憨憨地笑起来。
“诶呀,这不是看见你我太高兴了嘛,你可有段时间没来了,大家都想你的紧。”
“是吗?”
尽管嘴上漫不经心地反问,但脸上的表情却早就透露了许南升心中的幸福。
“哎!川柏老师!陆老师找!”
远处的一个工作人员大声呼唤着,朝着许南升两人招了招手。
“好!马上去!”
面前的男生大声的回应。
随后一脸担忧地瞅着许南升额角包扎的地方:“你妈又打你了?”
帮川柏装好水杯,许南升微微笑了笑,没有回答。
“唉,我说你不行了就在咱这睡吧,宿舍条件那么好,不知道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呢?”
川柏无奈地叹着气,一把提起装得满满当当的提包。
“哥你就别担心我了,快去忙吧,不然陆哥等会又该扣你咖啡了。”
许南升开着川柏的玩笑,川柏也不生气,拍拍许南升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落下一句:“你随时来。”
没有再多言,径直离去。
滑冰场的职员休息室门外,一个高大男人背靠着墙,紧身的上衣勾勒出优美的肌肉线条。
精干的寸头使男人的脸部轮廓更加清晰,男人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另一只手上端着一杯一模一样的咖啡。
川柏从门里走出来,余光就瞥见了站在墙边的陆璨。
接过陆璨递来的咖啡,边走边抱怨。
“都说了多少次让许南升那小子住到咱们公司的宿舍里了,死活不愿意,真不知道这孩子为什么那样死脑筋……”
陆璨没答话,川柏就继续抱怨。
“我看到南升额角被包扎了,垫了那么厚的纱布,不知道他妈又发什么疯。”
陆璨的脚步一顿:“又受伤了?这次是头部?”
川柏回头气愤地指责:“可不是吗?越来越过分了,之前都是在身上打,这次居然打了头。”
然而冰场上的许南升并不知道两位老师对自己伤口的议论,只是穿着冰鞋犹犹豫豫地在冰场入口徘徊。
摘下黑色鸭舌帽的许南升留着帅气的狼尾发型,额前的头发将额角的纱布隐藏了起来。
在来冰场之前,许南升还特地回家换了身衣服,原来那件染血的白短袖此时已经安分躺在垃圾桶里。
一个穿着教练短袖的女生在许南升面前一个刹车,稳稳停住。
“棠姐。”
许南升随意地打了个招呼。
“好小子,看到川哥就那么亲切,看到我连头都不想抬是吧?”
女生嫌弃地撇了撇嘴。
许南升笑起来:“棠姐还是一如既往那么小气。”
“既然你小子要这么生分,那以后就叫我全名何棠,别左一个姐,右一个姐了。”
何棠装作生气的样子,观察着许南升的反应。
“哪呀,怎么敢和棠姐叫板,我怕是不想在这干了。”
许南升挑挑眉。
何棠见状也跟着挑挑眉,指指冰场,询问道:“怎么今天不去滑一会?”
“正准备去呢。”
“好啊,那我去给你换曲子。”
“棠姐,不用麻烦,现在的就挺好的。”
说罢,许南升就背着手慢慢滑了出去。
看着在冰场边缘缓慢滑行的许南升,何棠的开心溢于言表。
“太好了,今天又有表演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