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昊在感知到有人在旁窥伺,便留了心,不敢怠慢。他一直等到青丘郡主离开,不至于给战场殃及以后,才锁定的那人气机,逼其现身。
——只是他没有想到是战神,仅是觉得有些熟悉罢了。
许是心上有所思,才会留心,——少昊从来没有忘记那个神似赢勾的神秘人,此人疑似知道些太古隐秘,且所图非小,绝不能小看。
可当日神秘少年的踪迹,实在难查,至今也没有什么线索。
但这人一定很恨灵山佛门,不然他怎会愿意暂时放下同禺疆的恩怨,同少昊合作也要针对佛门呢?
只是与虎谋皮,终究不美,少昊同他动了手,看到了他的外相,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联手。
夜宴散去,少昊又去了东宫自己的偏殿,他没打扰任何人,只是瞧了瞧承意。
承意的母亲虽是凡人,但他自身的资质底子却是很好。
才两三个月,便长得白白胖胖的,圆润可爱,细皮嫩肉的,生得极好。
这孩子可爱归可爱,看着也强健,醒来的时候也很有灵气,却一点儿也不会显得痴肥。
他睡着的时候,小拳头总是爱握得紧紧的,白嫩的脸颊上有两朵红晕,很像是熟的恰恰好的苹果。
小孩子的头发很软,还非常稚嫩的龙角,无意识地显露出来,就像是刚长出来的米粒白牙儿。
少昊轻轻拍拍婴儿的胸膛,许是感觉到血脉至亲在侧,这小娃娃便睡得更安稳了,嘴角不自觉露出甜甜的笑来。
‘承意,你要乖乖的,好好的长大啊。’
或许为人父母以后,都是这样的吧。
多了个孩儿,操心的事就该比原先要多上一些。
………………
“你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帮我?”
妖尊渺落将一对带血的护腕,还给了带兜帽的神秘人,可神情之间却是十足的不信任。
天下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
那人拉了拉月白色的帽沿,饶有兴致地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东西对尊主很有用,不是吗?”
不然,大天魔主早就打进黑泽之中了。
而这护腕上的血,是永远也擦拭不干净的。
因为,这是禺疆临死之前,戴着的遗物。
在上面施以情花的诅咒,再让那神似小龙女,疑似同素女也有关系的女子戴上,那便会有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不可谓不阴毒。
这说的倒是没有错,渺落也不是没有那等心里没有数的人。
她与东华帝君、青丘女君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
渺落昔年对东华紫府少阳君,是既爱且恨的。
现在,得意将东华白凤九的女儿,操控于股掌之间,她只觉得快意。
而那神秘人,某种意义上,亦是抱有和她一样的心态。
能看到“禺疆”“素女”反目相杀,对于他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
“可是,她对于我还有别的用处,现在我不可能把她给你。”
渺落道。
那神秘人只道:“是么?那希望尊主不要让我等太久啊。”
………………
“元君来天界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可还适应?”
少昊与玄女元君,坐在梅花香亭之中。
松花酿酒,春水煎茶,以梅花温大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