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怒大娘子的手段,同样恶心。
没想到她的算计会刺激到霜儿,想到这里盛紘对王大娘子更嫌弃了,眼底的冷漠没有掩饰。
现在不急着惩罚,晚点报复也一样。
等大夫诊完,焦急抓着大夫的手询问:“大夫,我妻子怎么样了。”
是妻子不是姨娘。
在场的下人被他称呼惊到,原以为林小娘已经非常受宠,没想到比预料的还要让主君喜欢。
妻子……这个词只有大娘子能用。
纷纷记住,要对林小娘更好。
林小娘不难伺候,且月银不低,过节遇喜事还有赏赐,去哪找这么好的差事。
何况林小娘高兴还会有其他赏赐。
大夫一路被拖着过来,现在又被主君着急抓手,好不容易歇息一下,就被不断问话。
从这些细节能看得出,林小娘比传闻要受宠。
擦擦额头的虚汗,高兴对盛紘贺喜。
眼睛眯成一条缝,原本就不大的眼睛因为笑容更加看不见,笑的牙不见眼。
“恭喜主君,小娘有孕两个月了,之所以晕倒是因为气急攻心,老夫抓些安神药喝完就好。”
听见林噙霜怀孕让盛紘激动又不知所措,因为是他害林噙霜晕倒。
深深叹气:“有劳大夫。”
说着对所有人大赏,挥散众人才去看林噙霜。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她,像个易碎的娃娃,盛紘从来没见过噙霜这般脆弱。
好似要离他而去。
心如刀绞,疼痛得难以忍受。
拉着她的手握紧,心底艰涩,闭了闭眼睛:“若你醒来,我一定不会再气你。”
想到什么,让侍女照顾林噙霜,他还要找大娘子算账。
给他下药,竟还被霜儿发现,这般屈辱,他岂会轻易忘怀。
王若弗院中之人也不必留了,若非看在王大娘子的门第,盛紘连侍奉大娘子的人都想一并换掉,以免她日后再行蠢事。
王若弗的院子尚在收拾,她独坐桌前,毫无食欲,面色苍白,因嫉恨林小娘,整个人都消瘦不少。
忽然一婢女踏入,语气激动,难掩兴奋之情,对王若弗道:“大娘子,奴家方才见主君朝这边来了。”
王若弗闻言,没有很激动,仅是斜睨了婢女一眼,颓然道。
“你确定他不是去找那林小娘?”
“自然不是。”婢女话刚落,已听见盛紘脚步声。
王若弗下意识整理了自己的发型与衣衫,她喜欢盛紘,自然注重自己在他面前的形象。
盛紘怒冲冲地走来,毫不掩饰自己的无情与冷漠。
眼底不见一丝温情,眼色冷厉,鄙夷道。
“王若弗,真没想到你如此龌龊,竟使出这般下三滥的手段,实在令人作呕。”
恶心二字犹如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王若弗的心,她面色苍白如纸,浑身冰冷,难以置信自己竟会被心爱之人如此评价。
王若弗还来不及辩驳,盛紘的下一句话便让她如坠冰窖。
“既然大娘子不善管家,那便由林小娘来接手,这院子里的人不好好做事,也都该换换了。”
话毕,便有人将先前拦截林噙霜的婢女婆子拖走,任凭她们如何求饶,也无济于事。
王大娘子此时已无暇顾及自己的名声受损,她只在意盛紘的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