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回去

樊振东“高远！”

身后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就看见樊振东对他比划了一个手势。

林高远“先歇会”。

王曼昱“行”。

然后他拿起毛巾擦汗一路小跑过去。

林高远“怎么了？”

樊振东“我刚才上厕所看见了你的月亮”。

林高远“……”

樊振东“现在人就在房间呢，和肖指说话声音还挺大”。

林高远“知道说了什么吗？”

樊振东“你想知道啊？走，一起扒门缝偷听不就行了”。

林高远“可以吗？”

樊振东“林高远你在搞笑吗？不可以你走那么快，还扒拉在我前头”。

林高远“这不是有你陪着我嘛，被发现了我就把锅甩给你”。

樊振东“得，你想的还挺美，我走了，现在就走”。

林高远“诶！”

林高远“别走”。

傲娇的倔强兔子终究还是软了下来，樊振东撇了撇嘴角陪着他就站在肖指导办公室门口。

里面传来两道分明的声音。

肖指“陆尔尔，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陆尔尔“我说我想问一下，我被调入二队的原因”。

我查过，是在东京奥运会之后，乒协就出了告示通知我“人员流动”调动，把我退回了二队，如此总要有一个理由吧。

肖指“你自己觉得理由是什么”。

球技？

心态？

还是那时候，我犯了什么错误，我不知道，我一点记忆也没有了。沉默了良久，肖指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小丫头的肩膀。

肖指“你自己做的决定，那时候我还问你考虑好了没有，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尔尔啊，你还年轻，把更多心思放在涨球上吧，不要在意外面的评价，是金子总会发光，我相信你的前途一定是灿烂的”。

语重心长的前辈一通教导，我从他的话里了解了一个事实，简单来说是我自己以前「作」的。

……

此刻，门口偷听的两个人站直了身体。

樊振东“不说这个，我都忘记了，尔尔她好像是自己写申请要退下来的吧？”

林高远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他不会忘记那是一个星星很亮的夜晚，她就坐在训练馆的门口台阶上等着自己，那时候的她，就站在月光下，她很安静，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问自己一个问题。

——

陆尔尔林高远，你喜欢太阳还是月亮？

林高远月亮。

——

陆尔尔“要怎么才能回去”。

肖指“你说什么？”

陆尔尔“我要回一队，和他们在一起”。

我呼了一口气，潜在的倔强翻上心头，用坚定的语气说。

肖指“很简单，队内友谊赛，你只要打赢现在现在一队的每一个女队人员，我就帮你上报刘主席”。

……

樊振东“肖指这也太坑了吧，大梦、莎莎、曼昱她们每天上训，还外出累积了那么多大赛经验，尔尔她受得住吗？”

林高远“她不差”。

后来，他们听到了一个掷地有声的女孩子声音。

陆尔尔“好，一言为定，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