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次不会再阻你，只要你喜欢就好。”

沈敬渊前脚刚收到顾文轩的信，后脚就被圣旨传唤进宫，事关家国大事，沈敬渊自然不会推脱，当即就上了马车。

“臣弟参见皇上。”

沈敬玄见沈敬渊只行了拱手礼，并未跪拜，这让他被北疆搅得烦躁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阿渊，你回京复命时就跟朕说了，北疆的异动怕是咱们大镕内部有人通敌，如今顾卿来报，北疆连咱们的部防图都拿到了，此事非同小可，你回京这些时日，可有些眉目了？”

“回皇兄的话，臣弟确实发现了一些端倪，最近京城的青楼烟花醉中新来了一个姑娘，身上疑点颇多，我从她身上着手，查到了一些东西，只不过查到的东西有限，很多猜测还无法坐实。”

沈敬玄皱眉不语，北疆近几年的进贡越来越少，那个北疆王拓跋贤上奏只说北疆是苦寒之地，近些年天气变化更是无常，环境恶劣，拿不出更多的贡品。

“朕早就怀疑北疆生了异心，只是没想到，竟会有人通敌卖国！”沈敬玄语气激动，比起北疆的狼子野心，自己子民的背叛更让他愤怒，“那个烟花醉的姑娘是怎么回事？你是如何怀疑到她的？”

沈敬渊把自己和青鸢的那次谈话转达给了沈敬玄，只不过后续查证是他亲自去的，查到的结果不宜和青鸢透露，是以他还没有告诉青鸢。

“这位杨家小姐倒是机敏的很，沦落风尘可惜了。”

“皇兄既这么说，等这次叛乱平息，给她记个功劳，让她从了良，嫁个好人家，可好？”

听沈敬渊这么说，沈敬玄只当是他属意这位杨小姐。

“好啊，既然是你看中的人，叛乱平息后，朕亲自把她赐给你，只不过她已然沦落风尘，自然不能给你当王妃，就留在你府上做个侍妾吧。”

沈敬渊闻言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可不想等顾大将军杀了反贼之后再杀了他。

“皇兄误会了，臣弟与她是君子之交，并无男女之意，不过皇兄既然提到了这个，臣弟斗胆，有一事相求。”

说到这里，沈敬渊郑重地对沈敬玄跪拜，大有沈敬玄不答应他就不起来的气势。

沈敬玄有点发懵，没搞清楚眼下是什么状况，但是他就喜欢沈敬渊有事求他，这会让他想起小时候，仿佛沈敬渊还是那个事事依赖他的弟弟。

“突然行这么大的礼，是有什么大事要说？终身大事？”

“正是，臣弟有了意中人，恳请皇兄成全。”

沈敬玄问这句“终身大事”本是随口调侃，没想到竟是真的，他听到这话心下高兴得很，他俩是因为沈敬渊心爱的女子才会闹出这么大的隔阂，如今他又有了意中人，他们的关系也就有望恢复如初了。

“这是好事啊，何必求朕，你有了意中人，朕自然是要给你赐婚的，是哪家的姑娘入了你定北王的眼，说来给朕听听。”

“是......”

沈敬渊想起了多日以前一幕，顾文轩当时问他画像上的青鸢是哪家的姑娘，他回答说，是烟花醉家的姑娘。

如果这个情景在他身上重现了，他看上的也是烟花醉家的姑娘。

沈敬玄见他吞吞吐吐地没了下文，只当他是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心有余悸，于是温声承诺：“你放心，朕这次不会再阻你，只要你喜欢就好。”

沈敬渊定了定神，坚定地说道：“臣弟的意中人是烟花醉的老板——秦离，此生非她不娶，望皇兄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