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她吻他

慕容瑾萱等了片刻，也无人打破这沉静开口挽留。便反身往殿外走。她把步子放得极缓，仿佛怕错过了什么。

钟离珏视线追随她移动，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却没拦她。待她犹豫不舍要迈过门槛了，钟离珏忽道：“你想留么？”

慕容瑾萱果然滞住脚步，却一时也不回答，这冗长的沉寂使她越发心如擂鼓。她望着殿外在与小宦官吩咐事情的李德芳，微微蹙起了眉，几番欲言又止。此刻李德芳不经意地一个回头，刚好与她对视，冲她微微颔首笑了。

这原是一个普通的礼节性笑容，慕容瑾萱已见了许多次。可此时慕容瑾萱就觉得那笑容明媚，甚至可称得上耀目。

她右手捏了捏官袍衣摆，发觉手心早已发了汗。

夏日里午后总是寂静，慕容瑾萱在这灼热的日光下，出神地权衡着。权衡那些隐秘的情绪，权衡钟离珏给她带来的种种。

权衡着钟离珏，与她虚构出来的子贤。

世上安得两全法？

你想留吗？这是她可以选的吗？对她来说，这就是道送命题？她没得选！

慕容瑾萱望向头顶的晴空。即便碧空如洗，贪恋这晴日时，也免不了被高悬的日头，刺得睁不开眼。

慕容瑾萱轻声笑了。她低下头，缓缓阖上眼，双手摘下了头上的乌纱冠。接着她俯身，将乌纱冠搁在了门槛外头。又开始逐一解自己盘领的扣子，最终将那件鸬鹚补子的官服褪下，叠好，放在了殿外。

钟离珏望她这些举动，不由嘲道：“爱卿这是要致仕了？按礼法，朕当再三挽留才是，而后卿再三谦拒，方可致仕。更何况，爱卿非……”

慕容瑾萱喘息不定，嘴唇动了动，缓缓抬头，对上钟离珏的视线道；“不必，今日端午……暂‘致’一日。”

钟离珏似笑非笑：“还有这种说法？”这才起身缓步走来。见慕容瑾萱眼珠不安地来回拨动，便嘲讽道：“你现在已是老百姓了，还紧张什么？当初还没上任的时候，我瞧你很是大胆。不对，是你一直都很大胆。”

慕容瑾萱抬眸瞥了他一眼，一时说不出话。不由自主地往殿外看去。李德芳还在刚才的位置，只是这时他身边，又换了两名小宦官在听他讲话。

似乎注意到了慕容瑾萱的视线，李德芳朝殿门口微微侧目。

慕容瑾萱深深叹出一口气，抓住这时机，偏头朝钟离珏吻了下去。

两人从殿门一路纠缠到里殿，光线逐渐暗了下来，而安息香愈发浓郁。慕容瑾萱顺手摸上了钟离珏的衣扣，想替他解了。钟离珏忽而往后撤了撤身，冲她狡笑了一下。

慕容瑾萱遂垂下眸子，眼梢微扬，慌乱地喘着气，一脸狼狈。手有些不稳地扯开自己衣带。

钟离珏将人按至榻上，顺着她衣襟一路探进一只手，忽低声道：“这么主动，不过你身上沾了他的味道。”

慕容瑾萱猛睁开眼，却立即避开了钟离珏的视线，低声道：“这时候了，莫提他。”

“我不舒坦。”钟离珏钳住慕容瑾萱下颌，吻了下去，手下扒开了她的衣襟。一截晃眼的肩头露了出来。

自行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