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是南方人,但后来嫁到北方来,我打小在北方长大,虽然小时候和朋友暗搓搓的去小河里“游泳”,却也只是过了小腿。
我在海边心情激动的来来回回走了许久。
小秦陪我一起。
我看着不远处的冲浪的年轻人。
心里不经感叹时光对待青春的人真是温厚。
我看了旁边高我一个头的小秦说道:“年轻人,你不去试一下?”我朝那个方向抬了抬下巴。
小秦笑着语气懒洋洋道:“行啊,戴哥你去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可别,我是旱鸭子。”
小秦眨眨眼,“是吗?”
“是啊,我是北方人,不习水性。”我解释道。
他“哦”了一声,接着道:“我一直以为你是南方水乡养出来的小公子呢。”
我听后笑了出来,“可能是吃江南米长大的。”
“哈哈哈——”
……
他去冲浪去了。
我总感觉他会被翻过去。
结果每次他都层层高浪里冲出来,仿佛不被战神。
岸上的人时不时会停下来拍掌叫好,我笑着冲那个厉害的战士竖了一个非常肯定的拇指。
我随手拍下来一张,发朋友圈。
发文:厉害死了!
……
我们又去了最近的景点游览了一圈,让我感触颇多的一定是这里不远的墓园。
是海岸那块未经开发最原始的林子。
往里走不过半公里树林间有着零零星星坐落于此的墓碑。
在此长眠。
他们好似来自不同国度的。
我留心观察了几座,所刻的碑文语言不同。
后来小秦带我在一棵生长了几十年的老树下停下歇息,道:“这是墓林。逝去的都是不同国家的落难者、正常寿命的和名人。你看,不管人生前有多富有、落魄最后还是要在某个角落寂静永远。”
我点点头。
我们沉默了许久,我定定的望着某个方向,出神到某个地方。
那里的环境幽静清心,初来乍到的我下意识的轻轻的走过那片墓林,如今我仍然感慨万千。
言不尽,道不明,就是这一生了。
……
近七点钟的时候海的那一片的太阳下山散落成了一片晕染金黄色的瑰丽海景,美的窒息。
这时候有不少摄影达人拍摄这限时海景。
刚刚同小秦开玩笑,“你看他们都去捡贝壳了,你帮我捡一个来呗。”
小秦点点头,便到不远处去了。
这时海风吹动他的发梢,眼睛看着沙地上花式多样的贝壳认真的挑选,后面是迷人的落日晚霞。
和动人的他。
我同一个外国朋友交流着,他汉语说的有些别扭,“伙计,你在看什么?”
我笑着回道:“不远处的风景。”
他点点头,“确实很漂亮,尽管我常来,每次都觉得酷的不可思议。”
“是的。”
他举起相机说:“亲爱的朋友,我们拍一张照片吧,感谢上帝。”
我同他拍了一张,留我一份,另外一份在他那里。
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几句话都能聊的来,几个眼神都能心邻神会。
我走过去同小秦一起。
“这么认真呀,小朋友。”我笑着说。
小秦认真寻最好的那一个,不满意这一块那一块的样子固执又可爱。
他“嗯”了一声,仍在找。
不久,他眼睛一亮,笑道:“找到了,最好的一个。”
我闻言看去,确实漂亮,不大不小,装裱起来挂在墙上特别出挑。
“真棒,那你赶紧收好啊。”我笑道,我自己随意捡了几个,很普通却很合我的眼缘。
“送你的。”他道。
“这么好看的小东西,送我你不觉得可惜吗?”我们一同回去。
“送给值得又重要的人不可惜。”他将他认真挑选的贝壳送给了我,说的漫不经心却又极其庄重。
我看着他,心里不知道被什么撩动了,以至于天边的红晕上了心头。
我垂眸将小木筒里的一枚回赠给他。
“不是最好的,很普通,但这也是我挑了很久的。”我声音轻轻的,花了好多力气平复心中不知名的情愫。
“谢谢。”他收下露出浅浅一笑。
……
我们吃完晚饭后,一个摄影师找到我们将他和同伴拍摄的照片挑了几张送给了我和小秦。
我和他在一起捡贝壳、在海边奔跑、慢慢回去的样子,被他们无意拍了下来。
身后的海景变幻着,由金黄过滤到炽烈的金红、微醺的粉红最后是寂静的深蓝紫色。
我向摄影师要了几张有关小秦的照片。
他同我讲,“这位先生很俊俏,像天使一般。”
我赞同,“是啊,生的好皮囊,整个人却是有意思的很。”
“哈哈哈对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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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在戴温楼不知道的时候,秦阮偷偷找摄影师要了所有他和戴温楼的、戴温楼一个人的照片,悄悄收藏起来。
两个人都喜欢的紧,一个人知道的沦陷,另一个木头的沦陷,所以缘分来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