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把衣物整理好后红着眼眶出现在两人面前。她站在楚晚宁右侧,墨燃站在楚晚宁左侧。
还说站在那,还不如说是:姜念召出坠狱就要抽死墨燃,墨燃也不敢躲,怕躲了更加玩完,楚晚宁也怕墨燃被打死,强行拉开两人。
很好,自己成了冤大头。
一路上姜念盯墨燃就跟要把墨燃盯出洞来,墨燃觉得瘆得慌,再怎么装也有些颤抖,自主离开。
墨燃“呃……那什么,师尊,阿念——”
话没说完就被姜念恶狠狠的打断。
姜念.“谁让你这么叫我了?恶心”
这话要是放在以前墨燃估计会这么反驳:就你事多是吧!我还要像别人喊你姜千金是吧!
但现在他刚/亲/了人家,也不敢这么说,于是胆小又卑微的说。
墨燃“好好好,姜小姐,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生怕姜念在生气,楚晚宁还拉不住她那种。
话音刚落人就没影了。
姜念哼了一声,和楚晚宁走着。
楚晚宁突然放慢脚步,低着头生闷气的姜念一下子撞在楚晚宁背上,连连后退。楚晚宁看她这样很香笑,但是为了自己北斗仙尊晚夜玉衡的面子生生忍住了。
楚晚宁“没事,过来吧”
听到楚晚宁发话姜念才拖着脚步过去。
楚晚宁“跟紧些,那本有异况。”
姜念伸出细长嫩白的小手轻轻拽住楚晚宁广袖的一角。
好熟悉的场景。
是了。
从前那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也曾如此拽着他的衣角,仰头对着自己笑。
笑容很灿烂,很俏皮。
动作是如此熟悉,但人早已是不归人。
当年,他们在十天后得知,下手之人另有其人,而耳坠,另一只在山脚下,他们所得的那一只,是西贝货。
得知这个消息楚晚宁站都站不稳了,还有墨燃他们。
整个死生之巅行追掉礼。
葬礼很风光,虽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但是压/棺的物品很多很多,石碑为楚晚宁亲手所刻,她的棺材就在红莲水榭里面,在那个楚晚月曾经卧室的正面。
他们试着找过楚晚月,但是没有丝毫痕迹,在临安偏僻处找到了她的外衫碎片。
那个地方野兽多,楚晚月八成死在那了。
姜念拽了拽发呆楚晚宁,不解的看着他。
楚晚宁摇头示意没事。
两人一路沿着曲径走,谁知越靠近那个地方嘻嘻哈哈的笑声就越多,在这空寂的地方显得异常诡谲。
绕过一堵绵延的高墙,两人总算来到了声音发出的地方——
那是一栋披红挂绿的楼宇,灯火辉煌,红纱摇曳,偌大的院落中熙熙攘攘居然摆了一百多桌酒席,桌上鱼肉鲜蔬无所不有,宾客把言欢,觥筹交错。
门扉大敞的堂中,一个硕大鲜红的“囍”字格外惹眼,看样子这里居然正在办一场热闹非凡的喜宴。
再一看里面的人。
一个个都没有脸!
那些人谈笑风生,可是声音却不知是从哪里飘出来的,那些或坐或立,划拳祝酒的人,一个个的,面庞都是一片空白,就像纸糊出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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