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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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没走错，走进来前他还特意看了一下房号呢。

意识到自己这个说法对于对方来说太离谱了，程岁欢鼓了鼓嘴。也不是她不想说，是她的记忆里真的没有片段，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醒来就在了医院。

可能医院跟她，永远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吧。

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程岁欢就行掀过，反问张泽禹道:

程岁欢“那你呢，你又为什么受了那么重的伤来医院了？”

看着他手上打着厚厚的石膏，这一看就是伤得不轻，甚至可以用凄惨来形容了。

张泽禹“我啊……”

张泽禹被反问得一愣，随后忽然笑开，露出了一口大白牙，配着那张脸，显得纯真无害。

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和这张脸十分有违和感。

他悠悠道:

张泽禹“跟人打架打出来的。”

程岁欢“……？”

这句话引起程岁欢的一脸惊愕，微微抬眼，重新打量了一番张泽禹。

在她的世界里，离“打架”两个字眼太遥远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存在。不过她没想到，她眼前这位长得十分纯真的少年轻，居然会打架。

重新打量了一番张泽禹的程岁欢:

程岁欢“你打架……真的假的？”

她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张泽禹是不是以偏概全了，他不是去打架的，是挨打的吧？

张泽禹“……”

有一说一，程岁欢心里想着什么都明晃晃的写在脸上了，一点掩饰都不带的，张泽禹看一眼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了，一时间心情复杂。

不是，他看起来有这么弱嘛，怎么这么质疑他？

张泽禹哽了哽，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上程岁欢那双如小鹿一般清澈的眼眸，眼底带着好奇与惊疑，像是刚刚来到世间，对所有一切都好奇的小鹿。

一瞬间，张泽禹忽然就不想争些什么了。

有些无奈的妥协说:

张泽禹“嗯……如果你认为它是假的，那就是假的。”

这句话听着有些怪怪的，没有个确切的答案，但张泽禹也没有骗她的理由，于是“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顿了顿，又接上:

程岁欢“你认为我说的是假的，那它也是假的。”

张泽禹“？”

张泽禹被反回来的这句话说得又是一愣，随后又猛地反应过来，这是程岁欢在说她之前说“精神病”那事呢。

一时间整得张泽禹哭笑不得，这小姑娘还挺聪明，懂得现学现卖。

张泽禹“那好吧，那都是假的。”

张泽禹“扯平了。”

张泽禹带着笑意的轻声对她说道，程岁欢眨了眨眼，反应迟钝，过一会才反应过来，好像确实是扯平了。

说完这些话，张泽禹也直接躺在了属于自己的床上，闭目养神，没有再吭声了。

病房里再一次归于寂静，程岁欢收回了视线，又垂眸看向自己的手。

本来一开始想要一了百了的计划被张泽禹打断，此刻张泽禹安静下来，程岁欢完全可以趁着这个时间拔下给自己续命的针。

只是……

盯了许久，程岁欢还是没有再一次动手，泄气了一般的靠回了墙上。

算了，自己现在旁边还有着个人呢，还是不要当着人家的面死了。

多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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