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昏睡整整三天三夜,当她幽幽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寝屋。
费力撑着手臂坐起身靠在软枕上,一股酸软的疼痛感让她皱起秀眉。
扶着略微昏沉的脑袋低头一看,身上破烂的衣裳已换成干净宽松的亵衣,摞起衣袖露出肌肤也涂抹膏药结了痂。
桃桃“来人?”
桃桃“有人在吗?”
桃桃掀开帘帐便看见窗户敞开,外间日光正好照射进来洒在面前,眼珠的刺痛感让她不适遮住脸。
磨蹭着为自己穿衣一番折腾也她耗尽精气神,虚脱般趴在扶着桌角喘着粗气,她身体怎么如此不堪一击。
颤颤巍巍伸手去开门与门外正巧撞一起,对方人没事站得挺直,她只觉体内气力如抽丝直直往后倒去。
神秘人“小心!”
那人飞快接住侍女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支臂膀揽过她纤细的腰身,清冷的木质香气传入鼻腔让桃桃清醒了许多。
抬起头便对视一眼,那人狭长深邃的桃花眼带着一丝戏谑。
神秘人"又见面了!”
神秘人“不过在下和姑娘两次相见,每次都要对在下投怀送抱。”
桃桃"?......"。
桃桃总算想起他是谁了,是街市拉自己躲过一劫的公子。
她张口结舌半晌随即回过神来,立刻撑着身体站直,往后仰了仰身拉开两人距离。
桃桃“你到底是谁?”
她发出声音喑哑难听,嗓子干涩得像被火烧了一般。
桃桃“这是那里?为什么救我。”
那人看着桃桃戒备模样,反而贴心替她倒了一杯茶水递给送到手边,温润嗓音如同清泉洗涤心扉。
神秘人“这里名菡萸阁是在下私宅,姑娘暂且留在此处休养身体。”
神秘人“至于在下是谁,日后姑娘便会知晓。”
桃桃暂时留在这里休养快十日,一场恶梦搅扰她的睡意全消。
坐起身靠在软枕,看着床顶上的绣花帐幔发愣,那日两面之缘神秘的男子再也没有来此。
救自己的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她对照顾自己的侍女旁敲侧击,想打听对方身份,侍女只是摇摇头。
侍女"奴婢只负责伺候姑娘,其他事不敢过问。"
桃桃就歇下心思没多问,只能暂时住在宅院里养伤,屋里浓重药味令侍女感到闷气,掀开薄被下床穿戴妥当推开门。
外头天已经大亮,守候在门边的侍人看见她苍白憔悴的脸很是担忧,急急迎上来。
侍女"姑娘你身上还未痊愈,需要什么吩咐奴婢就行,万万不可自己随意走动。"
侍女“那就劳烦为我洗漱”
侍女"姑娘不必客气,照顾您是奴婢本职。"
侍女备好洗漱用具就被她吩咐退下,温热清水洗去脸上薄汗,铜镜中映射出一张眉目如画的脸庞和平日里相貌差异巨大。
桃桃她怔怔凝视片刻长吁一口气,“快了……等一切尘埃落定就会离开这里。”
桃桃洗漱完毕她告诉侍女,“在私宅叨扰太久我也该离开,至于救命之恩我定会报答。"
抬手取下一根发钗递给侍女作为信物。
桃桃“日后你家主子有需要我的地方,就去珍宝斋那里寻我。”
侍女一时半会拿不定主意,看着手中发钗面露犹豫之色,她不太清楚主子的计划,若将此女放走会不会坏了大事。
侍女左右为难的侍女思虑之后又提议,"请姑娘先在院里散心,奴婢这就派人告知主子让他做定夺,请姑娘见谅。”
桃桃"无妨。"她微微颔首,"我等着你家主子的答复。"
日上三竿光线有些晃眼,她找个荫蔽树下坐着歇息听得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循着声音望去见之前那名侍女手握着什么东西,匆匆忙忙几乎小跑靠近自己。
她站起身看着对方慌慌张张的样子,有种不祥预感,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桃桃"何事如此惊慌失措?”
侍女"姑娘......您......您看......。"
侍女停下喘着粗气将一份书信递过来,含糊其辞道
侍女"这是主子给您的,说是姑娘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接过书信指尖慢慢拆开,一目几行所及两个大字“婚榜”,十几行条列让她瞳孔紧缩。
桃桃“替我告诉你家主子,这件事情我不会答应,让他找其她人代替。”
她冷冷撂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不愿意再与侍女多待,侍女展开双臂拦住了她。
侍女"姑娘别生气!其实我家主子就是东篱五少主亓官修。”
桃桃“你说……什么。”
桃桃顿住脚步,难以置信救命恩人竟然是亓官修,难道是命运使然自己还是要回到东篱府。
侍女侍女见她动容就跪地满脸哀求道,"我家主子本意不愿成婚,都是因为城主粘贴婚榜,主子为了不娶亲散播谣言让百姓不敢去揭婚榜。”
侍女“城主发现大怒下令若十日之内无人揭榜,主子便会被动迎娶自己不喜之人 ,形势所迫只能找人配合演一场戏。”
侍女“我家主子一切只是权宜之计,若姑娘愿意配合不仅救命之恩一笔勾销,姑娘想要什么主子都可以答应你。”
桃桃将书信攥在掌心,有关莲花之人还在东篱,要是借助亓官修去查询必然尽快水落石出。
这样一桩买卖的确划算,桃桃沉吟良久才道。
桃桃“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