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启翼

薄荷（作者）我竟然会烦恼于如何更主线，最终还是决定先更过去的，接下来，可能刀子多。

薄荷（作者）关于我这么久没更，真的很抱歉。江苏最近事多。

荧（幼）“哥，好好休息吧。”

尽管女孩是笑着的，眼神中却依旧吐露着心忧，尽管她好似很努力压抑了，却依旧可以从语气中捕捉到一丝丝小心翼翼之感。

空温和地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荧（幼）“那，我先回学校了。哥不要乱跑，我马上回来。”

房间里仅剩下一人，以及手腕源源不断输的液。

他刚从一场手术下活下来。

说实在的，并没有什么实感，早已不知道何为生死了。

自目睹那一刻开始。

他只有妹妹了，只有荧了，甚至大过于拥有自己的生命。

空（幼）（自言自语）“抱歉，荧，但是好好呆着是不可能的。”

由于体弱，他不得不休学，这是外人所熟知的，但实际上谁也不知道他并非完全的体弱，为什么这么说呢？

空将输的液体拔开，望着针管口闭合的伤口，闲散地从床边站了起来。

他体质也算是强的，自愈能力和体能都不错，却很容易生病，很容易致死的病。

兴许这源于一个灵力很强的家庭，尽管，他们已经没了双亲。

？？？（敲窗户）“咚咚，嘿嘿…文文来找哥哥玩了哦…”

那是一个孩童样貌的幽灵，尽管空的养母已经很耐心地给窗户撒上辟邪的粉末，可能是被风吹散了吧。

对于空来讲，却并非什么稀奇事，他很自然地打开窗户，那女孩冲他诡异地笑了笑，不热不冷的，好似有股阴风。

空（幼）“走吧。”（面无表情）

？？？“哥哥…想去哪里玩？”

空（幼）“你看到那个仙人去哪了？”

？？？（直接飞起，躲了起来）“他…文文不喜欢他。”

空（幼）“为何呢？我倒是很喜欢他。”

尽管一开始并非如此吧。

？？？“唔……为什么？”

空（幼）“因为他很温柔啊。而且，会保护我。”

说这话的时候，空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眼神却很温柔。

空（幼）“假如你害怕就别跟来了。”

空（幼）“我想见他。”

空（幼）为什么别人会怕他呢？明明那么……虽然一开始我也挺紧张的。（苦笑）

那个手持长枪的身影，曾迅疾而精确地斩杀一切靠近自己的魔物，血泊当中，那个身影成了殷红色视野中，唯一的光。

黑暗中，只能听到依稀的液体滴答的水声，源源不断，那是血红色花朵绽放之地。

周遭的空气黑暗地要将吞下，空是第一次如此靠近死亡，一只眼已经被血染的看不清了，连身边满身都是血的父母都显得极其不真实了，犹如灰色的记录带上翻卷过的纪录片，白色的窗纸被血液染成了红色，却又被无色的液体点滴，稀释成了半红半粉，只是承担这一切的，不再是旁人。

魈“……”（张口却没发声）

空（幼）“……天使？”（奄奄一息）

魈“？！”

还活着！

那时，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起的眼眸末尾，合上的最后一秒，那张面孔，抱着自己，好似露出了很悲伤的神色。

虽然很悲伤，但是……

自那开始，空就再也想不起，父母去世前自己是什么性格，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能对那么平凡的事物露出笑容。

好似，什么都变化了。

只有妹妹了，所以要活下去。因而，空接受了收养，尽管他并不能信任那位养母。

魈“不要过分靠近这里。”

那人远远地站着。

虽说空并非一个单纯的傻孩子，但是莫名地，尽管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是抗拒的意思，他却能从中捕捉到，一丝等待他走过去的意味。

空（幼）（立足）“抱歉，我又来了。”

空很自信，因为在他慢慢走过去的这段时间里，那位仙人并没有移步的意思。

魈（欲言又止）

空（幼）“陪我玩，好不好？”

你不会拒绝的。

只属于我的仙人先生。

魈（点头）“并不是很熟悉凡间的事物。不过，若你执意，我便陪你去。”

看吧。他不会拒绝的。

空露出一个他人难以察觉的笑容。

整条街上，无数人对自己身边的那人投来目光，人来人往，却感觉时间过得极其慢速。

干干净净。

他不会回应自己以外的人的视线。很舒服，这种感觉。

空（幼）“既然仙人哥哥不熟悉这里，便拉着手吧。”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映过每个人的面孔，却丝毫没有停滞的意思，直到瞥过吃虎鱼摊前的某个小人。

魈“嗯？想吃么？”

空（幼）“……看上去很有营养。”

魈“你的身子承受的住么？”（以为指的是吃虎鱼）

这个话题似乎有些敏感了。

空（幼）“嗯，可能承受不住吧。”

空（幼）“我的身体，已经变得，和荧，和大家都不一样了。”（看向自己的手心）

空（幼）“没什么实感呢。”（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好似也很少见仙人哥哥吃东西。”

魈愣了愣，还是没有把“没有必要”或者“没有欲望”说出口。

魈“只是没有闲暇。”

空（幼）“我，应该可以吃糖。”

其实，他并非一个喜欢糖的孩子，只是，他想在这个人面前，表现地可爱些吧。

于是，被抱着买了棉花糖。

空（幼）“仙人哥哥好似很不擅长和人说话啊，刚刚付钱的时候……”

魈“只是之前从未想过适应罢了。”

空（幼）“现在却想着适应么？为何呢？”

魈“……”

好笑。自恋不好，但是一定和自己有关系吧。

只见那孩子将史莱姆形状的棉花糖递过来，仙人愣了愣，刚想表示些什么，那木棍便从孩童紧抓的地方断节了。

一大团粘乎乎的东西，沾满了孩童的脸庞和头发。

魈“……”

空（幼）（尴尬到脸红）“我……”不小心太用力了。

只见那人，吃掉了。（此处怕屏蔽只能省略）

空（幼）“那个，难道您不嫌……”（两颊发红）

魈“是有些过甜。但不至于难以下咽。”

他对甜味并不痴迷。对糖果也是。但…

那仙人的面颊，染上了些许灯笼下的微红。

空（幼）“这样啊，你喜欢就好。”

空（幼）没想到，他会喜欢糖。

空气中带着些甜甜的气味，时光飞逝，每一幕都刻在了少有的抬眸中，眼神相交之余本能地躲避，各种忧虑，各种小心翼翼，也不过是惧怕身边的人离开罢了。

人很脆弱，跨越寿命的联系更是如此。

但人又无比的愚笨执着，无法忽视的，那人眼神的转移，却能无数次，追上。

空（幼）“仙人哥哥。”

魈“嗯？”

……

温迪（有些吃惊）“啊，拨通了。”

温迪“会用手机了，老爷子？”

只见电话那头传来小孩子撒娇的声音。

达达利亚（幼）“钟离先生在外面是有别的达达利亚了吗？呜呜呜。”

钟离“我在讲电话……少爷小声些。”

达达利亚（幼）（抢电话）“听着！我不管你是谁！钟离先生是我的！”

温迪“哦，好。”

钟离（要回来）“抱歉，现在是我。”

温迪“怎么突然打电话了？是要跟我叙叙旧？”

钟离“劳烦了。”

温迪“又是药材么？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喜欢小孩了？”

钟离“？”

楼台那边，只见那小小的身躯，吻上了带着面具的少年。

不仅仅是烟火，连污秽也成了俩人的点缀。

温迪“注定，会是悲歌呢。”

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