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定的心意

薄荷（作者）敏感字难为到我了

薄荷（作者）鹅，因为屏蔽，先和谐一下吧，泪目，这部分内容明明也没啥。

空（咬唇）我在想什么？

空求了，别看了，别让我看了。

魈对自己又不可能有那种想法，而且还想着保护自己呢。

他怎么能，抱有这种……这种思想。

糟了，好像，有点……热。

恍惚之余，好似看到魈的嘴唇动了动，以为是幻觉，空没有反应过来。

魈“空？”

空（结巴）“怎，怎么了？”

魈“发烧了？”（皱眉）

由于手不太方便，魈将额头凑了上来，空本能地颤了颤，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本就离得很近，怎么可能受得住啊！

可背后毕竟是没有距离的啊，空险些踩空，猛一心惊，反而向相反方向倒去。

蜻蜓点水般，仅仅一瞬，如梦似幻地，俩人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那感觉似乎有些过于轻薄了，如同淡淡的水墨被大量的水分稀释得接近无色，在洁白的画布上沾染，勾勒出的山川若隐若现，齿间的温度如此的温和，恰到好处得让人回味无穷。

糟了，全完了。

空没想过他在脑中重复想象了无数次的事情会真的发生，这么一个不经意的小小的事故，却饱含了他一直不敢跟人坦白的欲望。

只是，完全和想象中不同。

远没有他想的那么激烈，空有些怀疑，甚至恍惚，却又无比确定。

已经不知道该感到欢愉还是慌乱了。

空的脑中奔涌过万片山河。

空他会怎么看我？

最终还是恐惧感和罪恶感战胜了他的庆幸。

只见魈拂上了嘴唇，欲言又止。

其实，若是他有勇气仔细看几眼的话，就会注意到，魈的耳角已经红透了。

空“魈……？”（小心翼翼）

那位高高在上的少年惊动了一下，他貌似有些冲突了，好似在逃避什么一般，迅速与空保持了距离。

魈“走了。”（故作镇定）

一瞬间，那如潭水一般的情思，皆化为了雨滴，由最初一滴滴在额间的惊愕，顷刻间转化为冷雨倾盆，重又不重地敲击着脑袋，寒冷，却让人清醒。

空伸了伸手，却又收了回去，没有说话。

头一次没有勇气，去追上那个人的背影。

幸好的是，派蒙跟上了空。

派蒙“麻花辫！可算找到你了。”（弯腰喘气）

派蒙“我都快累死了！”（叉腰）

空飞的话，会很累吗？

派蒙“你在想什么啊！我的幻肢也很累啊！”

不知怎么的，空有些庆幸派蒙的出现，气氛终于没有那么压抑了。

该收敛了。

隐隐约约地，有什么变化了。

看着俩人再次和往常一样，陷入了俩人的打打闹闹，魈拂过了嘴唇，发了起了呆。

将额头凑过去，那个少年躲着他，惶恐的眼神历历在目。

为何会有这么大的落差感呢？

分明，不应该的。

胡桃“那你就是喜欢他喽？”

魈（顿了顿）“什么？”

胡桃“就是喜欢啊。我们伟大，高不可攀的魈君，恋爱了！嘿嘿嘿。”

少女身边的幽灵跟着她一起发出诡异的笑声。

少年收缩了瞳孔。

喜欢？恋爱？什么意思？和钟离大人大人一样吗？

脑子闪过那个曾经让他觉得碍眼的男人和他无比敬重的人在一起的样子，那时那刻，他是无法理解的。

为什么钟离大人会真心实地地因为这个人而欢愉？

无法想象，仅仅因为一个人？

可如今——

魈是第一次碰到别人的，柔软的触感令他有些沉醉。

他头一次觉得和别人发生这么让他抗拒的行为，很舒服。

之前一直无法理解的人间种种，好似也没那么难以理解了。

人常言的——恋情？

魈有些不知所措，他真的，可以产生这种感情吗？

他好久都没有为了什么事动心了，他一个人度过了太久太久，久到根本记不清他枪缨下屠戮过多少冤魂，久到连他本人，也不免被黑暗吞噬。

空“魈？你怎么了？”

那些让他痛苦的声音，在看到空的面孔的一瞬间，延缓了。

空“留了不少汗啊，感冒了？早点跟我说啊，傻瓜。”

尽管不能完全消除，这个人，却依旧成为了痛苦之余的甘泉。

明明知道，可能会沾污他。

可还是，想要去拥抱他。

空“其实，我隐隐约约有点印象，你的身体……”（严肃）

少年那个表情，大概是发自内心地感到担忧吧。

空“但是别怕，也别逞强，好吗？假若你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身体的问题，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空“所以，别逞强，别逃离我，可以吗？”

为何，明明这么痛苦，却感觉，如此温暖呢。

魈你……是想要救赎我吗？（发不出声）

蝴蝶划过心间的梧桐树，如同黑夜中偶然见过的金色的光，尽管少年并不是很热爱自然，却无法否认，很美。

握住蝴蝶翅膀洒下的晶粉，却什么都没有抓住。

胡桃“但是，魈君呀，你想没想过，他对你的感情呢？”

空，对自己的感情吗？

他露出了很困扰的神色，还是第一次看到空对自己表现出恐惧。

有什么东西，划过了心脏。

为何事到如今，他会抗拒自己？

是由于，他不喜欢么？

魈“……”

那头金发编成的麻花辫，分明靠的那么近，明明伸手就能抓住。

为何，如此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