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关联

凝光“最后，以我个人的名义，御祝各位新生在提瓦特学院，玩的开心。”

场下的掌声并没有持续很久，不是因为那个人没有权威，而是她身后燃起的浩瀚的烟火，使每个人都沉溺，而不愿去打扰，人们眼眸透着欣悦，欣赏着从未见过的浩大景象，台下的议论声带着欢声笑语，在这样的场景下，空也兴奋了起来。

空果然是来对地方了。

此时此景，空莫名地想到了一个人。

空传言里，他永远不会参加这种活动吗？

可这里就有一个疑点了，魈，不也是高一的吗？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新生的传言会这么多？

倒是没有人传他是复读生。

派蒙“哇，这届的开学典礼好厉害啊！这是白天吗？竟然能看到星空和烟花！”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圈。

派蒙“你知道吗？你们的校长是七星之「天权」，凝光，除了担任提瓦特学院的校长外，还一手经营了好多企业呢，所以我们学院的资金是绝对不用担心的！”

空（莞尔，欣赏着星空与烟火）“是啊，放眼全世界，能有几个学院能筹办这么盛大的开学典礼呢。”

校长退下后，一位橙色头发的高三学长登上了台。

派蒙“就是他！在酒吧，他和卖唱的一起…！”

空“他也欠钱了？”

派蒙“不不不！恰好相反！他给别人付钱！”

达达利亚“Ladies and gentlemen！我达达利亚，今晚向各位带来，愚人众（貌似是歌队的名称）的即兴演奏！high起来吧！”

派蒙“他要开始唱歌了！”派蒙还没有说完，就和空一起被疯狂向前的迷妹给撞开了，“唔啊啊，这群人真没礼貌！麻花辫？”

派蒙走，散了？“麻花辫？”

？？？“小心点。”

庆幸的，有人将空从人群中拉了出来。

空“魈？不对，你是…”（猛然醒悟）“阿贝多！”

阿贝多“好久不见。”

那名少年笑了笑。

阿贝多“能偶遇到空，想必今天很适合写生吧。你看上去也很高兴，可以将你的样子画下来吗？”

阿贝多完全没有觉得尴尬的样子，俩人连沉默的片刻都没有，很久没见了，空原本还担心碰到了不知道说什么，倒是松了一口气。

空（莞尔）“请便吧，阿贝多，好久不见，果然你也来了这。”

阿贝多“嗯。空在几班？”

空“高一4班。阿贝多呢？”

阿贝多“高三2班，学生会主席，有空可以来学生会或者化学活动室2号找我，我一般都在，除非要给新生上课。”

等等等等，学生会长？化学老师？这俩个职务，真的有人能兼任吗……

空“……”

人与人之间的差异这就出来了？（这里设定阿贝多和空是一起初中毕业的，同龄。）

阿贝多“时间真是不够用啊，本想着来迎接你，可即使把大部分麻烦的事情都推掉还是会觉得时间不够。”

迎接？

空“你提前知道我要来？”

阿贝多“啊，只是随口一提，好了，我先去处理事物了。开学典礼，真是冗杂呢。”

阿贝多“连我的一份，享受一下吧，空。”

空果然学生会很忙吗，这个时间也难怪，不过，也没见到魈，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思绪再次散乱。

魈“回答我，你为何，如此执着？”

要他回答为什么？当时空并没有多想，只是那时那刻，此情此景，他握住了魈支着墙壁的手腕，坚定地说：

空“因为是朋友，所以很看重。”

那时候，魈是什么表情来着？

想不起来了。

空“小派蒙，还记得魈那个时候…派蒙？”

空注意到，少了一样东西（“我那么大的应急食材呢？？？”）。

空本能地并不想在人多的地方寻找，既麻烦，又拥挤，不一定能找到，自己也可能丢了，所以完美地错过了派蒙吃美食（划掉）寻找他的地点，空现在才注意到，他在班上的人缘确实不错，都互相认识，可开学典礼这样的活动，他除了派蒙，却谁也邀请不来，荧也要陪自己新认识的朋友，现在派蒙也不见了，碰到阿贝多，他原本很高兴的，可…

空罢了，一个人也好吧，派蒙的话，总会碰到的。

星海绽放出一片又一片流星的花瓣，却被人间的繁花似锦所遮盖，风也喧嚣。

空神像……”

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这边罕见地人挺少，也很安静，不知道校长用的什么技术，这天的整个提瓦特学院的范围内，大多数时间都是夜晚（前章天色暗的快也是这个原因），而且是星空璀璨，亮如白昼的夜晚，并不会让人觉得可怕，比起方才那片喧嚣而嘈杂的环境，或许这里反而更让人舒适。

？？？“闭上眼睛，去聆听风吧。”

脑海里回想着已经忘却是谁的，但是记忆犹新的声音。

？？？“迷茫的时候，就去依靠同伴吧。”

同伴，空最先想到的是派蒙，但这句话的意思，却又让空想起了另一个人。

空“魈，你在吗？”

魈“为何？”

夜空下，那座楼顶上，魈站在天台上，与月光融在一起的，好看的眸子。

空“魈。”

扯断了一切思绪，是他熟悉的声音，可能空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喊出眼前的人的名字的时候，永远带着一丝丝欣喜。

空“巧，你也在这。”

魈“你叫了我的名字，对吗？”

空“嗯。”

虽然知道魈不会开玩笑，但是，他真的来了。

忽然回想起来了，那天他所说的是：“若是有求于我，便呼我名。”

确实，和神仙一样呢。

魈“何事？”

魈轻巧地如同鬼魅般，瞬间从阳台上跳了下来，立在空的面前。

原本还在忧虑着的空，看到魈的一瞬间却感叹：

空这个人，真的，好厉害。

比见到派蒙那种生物还要，令人惊艳。

空“能陪陪我聊聊心事吗？”

空（见魈没什么回应，有些慌乱）“对不起，我还是没办法遵守你说的那些，既然你是我的朋友，我就做不到不去靠近你。”

为什么对这个人这么上心呢？可能空就是喜欢那种会拒绝自己，而不是只依赖着他，享受着他的温柔的人。

不知道怎么的，空莫名而来的自信，让他以为魈不会拒绝，不过，幸好的是，魈犹豫了，就是利用这一瞬间的犹豫，空拽住了魈的衣衫，强制让他做在自己旁边。

虽然有些不敬。

魈“你！”

倒是没想过自己真能扯动，空没有多想。

空（直接开始讲）“荧和我的父母经常为了工作奔走，所以我们也不得不一直转学，换了一堆又一堆朋友，因为我们都习惯了，都知道这些朋友不会长久，所以我们很少会特别重视其中的某个人，就算是双胞胎，有时候也总不得不一个人处理自己的心绪。”

魈“幼稚。”

空“我知道，你也挺幼稚的。”

魈“胆子不小。”

空“真有意思。”（莞尔，对着魈做了一张鬼脸）“幼稚的话，敢问高不可攀的您还愿意听吗？”

魈“……”

空“我就当您是默许了吧。”

空“我喜欢风，喜欢星空，更喜欢同伴。荧和我呢，终于决定放下了，我们想要一个家，一个稳定的家，不必和朋友笑着说永别的家，所以我们离开了父母。”

魈“三岁小孩离开父母也是好的。”（点了点头）

空“我想揍你啊。”说我是小孩？

魈“以你的身躯，能承受住几招呢？”

空“别了别了，我听他们说了，你打架那是单方面殴打，放过三岁小孩吧。”

魈“哼。”

空“噗，果然你才比较幼稚，我接着说了？”

魈“嗯。”

空“所以在新的世界，我们想交永恒的朋友，而不是一时的，就像我一位故友告诉我的，要寻找同伴。派蒙是我第一个同伴，而你，是我一眼相中的同伴，所以，可能显得会很幼稚吧，我没办法对你置之不理。”

空（挠挠头）“咳咳，希望你也会有同样的感受吧。”

魈“……”

空“不开玩笑了，我话也变多了，真奇怪。”

空再次忽略了魈的神色。

空“但是，也只有你们了，我没办法忘记，没办法用其他的方法，我已经习惯了和所有人都表现地表面上关系很好，实际上，我依旧没有谁可以依赖吧。”

魈“你，真是难以理解的生物。”

魈冷冷地说。

空“喂，有必要吗？”本以为魈已经不会这么抗拒他了，可还是不行吗？

空莫名地有些失落，比自己预料中的还要强烈一些，为了掩盖这种心情，他特地表现地有些恼火。

魈“你自己靠近的，你说过不会后悔。”

空“我是说过。到现在也没有后悔。”

魈“你应当听过，我的风评以及我所做过的事情吧，可你却毫不畏惧，命令，驱使着这样的我，将我视作…同伴。”

月色很美，风也温柔，空不是个笨蛋，即便魈表达的并不明显，他当然是听懂了的，那种不安的感觉如云雾般消散开了，内心被另一种没感受过的情感堵着，一时半会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空（欲言又止）“……”

魈“已经迟了。我们之间的关联已经太多了。即使你想要放弃，也来不及了吧。”

空“我…不会放弃的。也从未想过。”

魈“……难以理解。”

可即便知道不应该，可和你一样，对于你的事，我想要了解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