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篇 the last performance（二）

【“降谷先生？！”

“不用这么紧张，只是突然想跟你聊聊。”降谷零摆摆手，有些疲惫地说。这样的神情出现在他的脸上确实很令人惊愕。降谷零握住下属的手，轻轻叹了口气，用轻松地语气问道，“我找你就只能是公事吗？”

“可这里是警察厅。”风见指出。

“只是想回来看看而已。”他耸耸肩，半开玩笑地调侃，“怎么了？我不能来警察厅？”

“当然不是。”风见正色道。他难道还能说句“是的”？

“不用担心，我目前并没有暴露身份的风险。”降谷零轻笑道，“不过话说回来，没有不流血的正义，区别只是谁的血罢了。”

“不！”风见坚定地看着他的直属上司，一字一顿地说，“绝对不会是您！”

降谷零似乎一僵，但很快又轻松道，“只是随便说说嘛。”】

“降谷先生居然又只找你。”A对此表示不满。“明明我们才是同事。”

“那天你又不在，降谷先生难道还能是找你？”L差点笑出来，“还有，你是何时开始对降谷先生的话照单全收的？”

A顿时囧了。那天他确实不在办公室。不过风见还是一头雾水。

（安室先生做事的目的性很强。他来警察厅的目的绝不仅仅是为了普通的聊天）柯南这样想着，眼眸中闪过几抹深思。

【“你是想告诉我们，你取得了公安的信任？”贝尔摩德危险地眯起眼睛，带有审视和怀疑的目光落在搭档身上。

“呵，当然不是。”降谷零扬起一抹冷笑，灰蓝色眼眸中透出轻蔑与嘲弄。他缓慢说道，就像是在品尝一杯尘封多年的美酒，“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不是别人，偏偏是他？”

“难道不是因为你在某个案件中与他有所接触？”

“呼……自峰会那个案子后，我了解到一些公安的内部情况。也得知了——”他的右手离开桌面，在空中比划一下，“公安内部，并非无坚不摧。”

“据我调查，那个人是苏格兰的下属。他对于见死不救的公安部有强烈不满情绪。”

“打住。”贝尔摩德举起手，狐疑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他会报复公安，而不是趁机先报复组织？”

“没错，这就是第一个分岔。”降谷零自信地笑着，“我已经向波洛请了两周假。如果在这段时间内，他没有向警方透露我的身份，就说明他暂时可以信任。如果将我的身份报告给了那些人……”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那只好，换一种方式了。”

“不用担心。无论是哪种情况，他都不过是一颗棋子——”】

“无论哪种情况都不用担心……”风见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上上司的侃侃而谈，心里没来由松了口气，“原来我所以为的失误和冲动，都在降谷先生的考虑范围之内吗？”

“你真可爱。”降谷零有些想笑。他饶有兴致地指出，“我利用了你哦——不生气吗，风见？”

“不不不，当然不会。”风见连忙摇头，“明明是我拖您后腿了。”

“怪不得你如此信任他。”贝尔摩德小声嘀咕，“这个忠诚度高得可怕啊……”

（他会利用身边的人去达成目的，这是早在峰会案件上就能看出的必然）柯南微微眯眼。（不过，我们在他的眼中究竟是什么？）

他的立场毋庸置疑，但他的行事风格即便是柯南也琢磨不透。但看过他的过去后，柯南也隐约捕捉到几分。

【风见正在努力与报告斗智斗勇。忽然手机叮咚一声，主页面显示来信人吓得他一个激灵，差点点了发送。

这段时间不要主动联系我

——zero

很短的一句话却让他大惊失色，竟是在同事疑惑的眼神下径直冲到警视厅门口。

直到触碰到冰冷的铁栏杆，他才平复情绪，将担忧埋在心底。又换成处理公事的严肃神情，与往常一样前往警察厅。】

【“按照降谷先生的意思做就行了。”L接到报告，皱了皱眉。他不认为这件事值得上报『ZERO』。

“问题是，万一——”

每一次切断联系都伴随着危机。上上次是诸伏景光殉职，上次是公安数据库遭到入侵，这一次又是什么……他克制住自己的发散，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到最坏的情况。

“冒然行事不仅帮不到降谷先生，还可能让他陷入更危险的境地。”L冷静地分析，“既然他还能发短信通知你，就说明事情不算太糟。作为他的联络人，你应该相信zero的实力。”

“抱歉，是我劳扰了。”风见知道从『ZERO』这里问不出什么，也不打算继续纠缠，离开了办公室。

“对了，降谷先生这段时间的定位在大阪西郊加油站附近。”在他离开之前，L似是无疑地补充道。】

“最后那句话……”柯南眯起眼睛，“是有意的？”

『零』的成员，可不会毫无目的地给任何人情报，哪怕是他们所管理的公安部门。

是理事官的意思，『零』的意思，还是……

“我让他这么说的。”降谷零平淡地说，“那天找过风见之后，我去了一趟『ZERO』。至于第二天加油站的爆炸，出自组织之手。”

这是他作为下注者的最大诚意。剩下的，也只能放手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