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篇 组织任务

【繁华中悄然绽放的死亡，那是生命最本质的演绎】

“不会吧。”有人接受不了，“玩真的了？”

“刚才就不是真的了？炸得尸骨无存死无对证就能掩盖杀人的事实？”旁边的人立刻把他的话堵回去。

【夜晚的酒吧灯火通明。绚烂的彩灯为酒客的狂欢增添晃眼的绚烂，让那些身着名牌服装的上层人士沉溺在纸醉金迷中迟迟不醒。

安室透面带一贯的笑容步入酒吧，一位秃顶的中年男子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他看上去满脸不耐烦，却又揣揣不安。

“很荣幸能见到您，中岛先生。”金发混血儿伸出手，毫不吝啬夸赞之词，“石井集团冲绳分部的董事长。您要来点什么吗？”

“客套话可以省了，有事直说。”中年人并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但对方显然不遂他意，轻笑一声招呼服务员：“两杯苏格兰。”】

“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小梓看着荧幕上许多人一辈子都不会踏入的处所。

“肯定是执行犯罪计划了。”她朋友说。

警察紧张地盯着屏幕上正在播放的影片。他们有预感，这绝对不是一次简单的会面。

【“可以步入正题了吗？”中岛本来不想接受面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的邀请，但奈何对方放话说有一笔大买卖，如果他不想了解就只能推给他们的竞争对手。他这才勉为其难地见上一面。

“当然。中岛先生，请不要着急。”他垂下眼睑，那种胜券在握的自信不减分毫，因为他才是占主导的一方。“据我所知，贵集团全力研发的某一药品被锦兰制药领先，导致一大笔经费尽数打水漂。”

“难道你有新的药品可以扭转局势？”中年人眯起眼睛，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因为这次决策失误，他面临降职的风险。因此，才迫切需要一个立功的机会。

“当然。”他轻抿一口酒，“不过很抱歉，我暂时不能给你足够的样品。”

中年人正要发作。安室透又轻轻挥挥手：“别着急嘛。中岛先生，我这儿有一份资料，想必你会感兴趣的。”

“2003年5月17日，一女子服药后病情恶化，于两日后身亡。其子亦在次日自杀。”

“2005年11月7日，十一名胃溃疡患者病情加重，确诊为胃穿孔。次日相相继身亡。”

“同年12月5日，五人联名举报贵集团。不出一个月，这几人相继因各种方式死去。”

“中岛先生，这背后是不是都有贵集团的影子呢？”他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中是锁定猎物的兴奋。“贵集团产品的质量，似乎不太合格呢。”】

一条条事件，都是当时刊登的热议新闻。对于大多数普通群众来说，新闻事件的发生和处理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家公司的行为和那些犯罪团伙有什么两样！”佐藤咬牙切齿地说。这些人就是昧着良心圈钱，不把病人的命当回事。

目暮警官的脸色同样不好。“这家公司背景很大，之前有一次针对它的行动遭到上级的否决。”

风见：你们不用急。我们出去后直接上报。零组行动偶然触碰到他们的利益是件很正常的事。“不小心”曝光也是可以理解的。

柯南同样握紧拳头。（这样的败类被安室先生做任务时顺带清除……和那些无辜的人相比，还真是不冤）

【中年男子一个健步冲上去，提起他的衣领，愤怒地对他大吼，唾沫横飞：“你是在威胁我？！”

安室透笑容不改。那是在欣赏一只猎物的垂死挣扎。“你觉得，这些资料会是我一人收集的吗？”他的手中似乎捏着什么，在对方将他放下时闪过一瞬的银光。

“那么这就是你的底牌了？你以为仅凭这些足以胁迫我？”

“当然不止。”他毫不慌乱，筹码要一点一点摆上桌，才能欣赏对方在一次次打击下的绝望。“可惜，中岛先生平日里没少私自挪用公款吧。阴阳合同，洗钱之类的操作更是尤为精通，私生活也不干净。”

“您真觉得自己是不可或缺的一环吗？如果您的上级知道这些，他真的会容忍您中饱私囊吗？您的那位副手是个合适的人选，至少我没有查出他违法乱纪的证据。”

“那么，”他笑眯眯地问道，“考虑好了吗？”】

“衣冠禽兽。”服部平次当场下定论。

“这种人真是徒有其表。”小兰和园子也对此极为厌恶，“表面上是大人物，背地里却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这样的人，真的很常见……”赤井秀一看到几位高中生的嫉恶如仇，轻声叹息。“他们以后就明白了。”

真怀念那个少年时代的自己啊。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父亲的失踪吗？

【“你会为此后悔的。警察可不敢在这件事上出头。”中年人冷冷地说，左手去摸袖口。却转而惊慌失措地瞪大眼，难以置信地指着对方，“可恶，你做了什么？！”

“可以了。刚才那句话回敬给你。”安室透收起笑容，冷淡地将关于中年男子的罪证放在桌上。“这些就送给警察当作报酬吧。”说完，他站起身往外走。

“你说什……”一颗子弹打破窗户，穿过他的头骨打在不远处的光滑地面。迸溅的鲜血混合脑浆漫出，就像火山吐出熔岩那般。他瞪圆眼睛，僵硬地向前扑倒在地，怎么也想不明白对方为何要杀了自己。

破空的子弹声没有让他回头，因为他相信搭档不会失手。“干得漂亮，Scotch。”通讯耳机一向方便，“老地方汇合。”

“收到。”】

“警察可不会在这件事上出头？”一名年轻警员气急败坏地大喊，“这是看不起谁？”

“不是看不起……这就是事实。”诸伏高明也知道这个集团。警方根本动不了他们，好几次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每个人都是抱着奉行正义的心报考警校，都是怀着公正之心步入警署。可越往高处，就越会发觉那种无力感。有些人可以肆无忌惮地触犯法规，因为他的身后有一个大多数人更看重的东西——利益。

“这就……死了？”小梓张大嘴，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自己的同事和电话那头被称为Scotch的人，共同策划了一起谋杀？

在场半数人都是普通民众，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画面。更可怕的，大概就是执行者的熟视无睹，这是犯了多少命案才能造就的对生命的淡漠？

更可怕的是，他们或多或少都和他有过接触。谁又知道……满脸笑容的他是否是带着目的来接近他们的呢？

“你们竟然放任这么危险的人混入人群！”很快就有人把矛头对准在场的警察。在他看来，一切都是因为这些警察无所作为。

有人带头，一小部分情绪比较急躁的人也跟着指责：“你们不能保证我们的人身安全，甚至不能保证凶手得到法律的制裁！”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

旁边保持理智的人看不下去了。“你们不能指望警察面面俱到。如果没有他们夜以继日的付出，就没有现在的安定。”

“对不起。”这种情况下，目暮警官还能说什么。确实是他们的失职，没有察觉到这么一个潜在危险。

“对不起？等我死了，你来我坟头道歉就有用？”那人脾气十分暴躁，“还不如移民到其他国家，至少有靠谱的警察。”

“虽然生命不能比较……但说实话，有些人的性命比你有价值得多！”风见忽然开口，低沉的声音夹杂了难以言说的怒火。他瞥了一眼金发搜查官的方向，“你没有见过即将爆炸的炸弹，没有面对过疯狂的开车撞向你的犯人，甚至没有亲密的朋友在残酷的斗争中倒下。你们没有任何资格指责我们的工作。至于移民，我想美国是个很好的选择，那里的杀人犯更容易获得枪支，不是吗？”

有的人活着，他能救更多的人;而有的人，只知道抱怨他人的不是。他们这些外勤人员哪次不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保护公众的安全。哪一次不是优先将群众撤离到安全区域？

什么时候，他们的工作轮得到这些人指责了？

……

赤井：不愧是零君的下属，这都不忘背刺一下F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