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子。

后来啊。那个爷爷陪着舒楠，在家里不上学半个月。两个人一起看电视。有的时候，奇装异服的老头喜欢看一会儿报纸。

后来，他离开两个小时之后，来了一个叫智子的女孩子，女孩子很胖。比舒楠大。

智子，总是讲述他爸爸很早就去世了。

然后有一个妈妈。

在夜店上班。说是夜店那边给钱了。让过来看看，一起生活。

舒楠不敢说话。但是，智子会做饭。

智子，总是说，舒楠好利索了之后，就可以吃冰淇淋了。

智子学习不好，就问舒楠，能保送上大学吗？

她问舒楠，你们家是干啥的，怎么每天都一个人都没有？

她会给舒楠解释电视里面的笑话。

舒楠本来觉得不好笑。

但是，后来，因为智子总是一个人，笑很久，慢慢地两个人开始说话了。

甚至，智子作诗。

然后，强调很久，是俳句。

虽然，理解不了为什么不叫诗。

智子总是问，除了做饭，还能帮上点什么忙吗

舒楠有一天，跟智子说话了。

问智子。

舒楠。你能当我妈妈吗？

舒楠。可以，当我妈妈吗？

智子。你妈妈去世了吗？

舒楠。不知道？

智子。为什么会不知道呢？

每天跟智子说一些无关紧要的。

比如，让智子给漫画上色。

让智子，跟自己出去逛逛超市。

让智子用洗衣机，把自己的衣服洗好。

拜托智子给自己买一些鲜亮的衣服。

为什么不想穿制服了，是因为，希子每天都很漂亮的出场。

总是，问希子，为什么总是把自己打扮的那么漂亮？

希子说。

希子。穿的漂亮，是，会有好运的。

总之，舒楠，每天跟智子说什么，她都会去做。

但是，每天，智子都会被舒楠问能不能，做自己的妈妈？

智子。智子有的时候会问，是后妈，还是亲生母亲？

舒楠每天都会想很久，然后，两个妈妈选一个，跟智子说。

每次说亲生妈妈，之后，智子就会不说话了。

然后，被说后妈的时候，智子，就会说，你爸爸长得好看吗？

后来，智子，跟舒楠说，你不是智障，可能是教育的问题。你有一些问题，不会搞清楚。

没有关系的。

夜店里的男人，更不会搞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呢？

有什么办法，人，很多时候，都是，这个样子的呢。

说实话。很想念智子。

智子，做饭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尝试一个新菜，总是会失败，两个人可能吃着味道不是很好的东西。

但是，很开心。

总之，智子能让舒楠觉得，每一天都很开心。

后来，满一年的时候，智子被辞退了。

智子被告知，不能陪着舒楠了，而且，不能告诉舒楠。

但是，智子在纸上给舒楠写了。

智子。我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辞退了。

智子。两天之后，我就不能陪着你了，我希望，你能够，保重自己。

舒楠。辞退是什么？

智子。就是不能陪着你了。

虽然，以舒楠当时的样子，不可能知道辞退是什么。

但是，不能陪着你，这半句，舒楠看懂了。

舒楠。辞退是什么意思？

智子在，不能陪着你，的下面划线了。

这个，智子以前，总是跟舒楠说，上课要记笔记。下划线，是重点，强调，突出的意思。

总之，一瞬间，舒楠知道，辞退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