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我却一丝困意也无。
我在等他。
不久,他来了。
一个黑影从窗外袭来,咻的翻进了屋里。
“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啊。”我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想看看某个小朋友有没有听话乖乖的睡觉呀。”他温柔的说。
“哼。”我埋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的说“阿晏坏。”
柏晏无奈的笑着,把我搂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就像照顾小孩子。
可我才不是小孩子呢,我坐起身,水红色的唇瓣摇摇晃晃的对准了柏晏的唇,狠狠的亲了上去。
柏晏仿佛已经习惯了,不仅不惊奇,反而迅速反客为主与我的舌嬉戏起来。
“很晚了,小朋友该睡觉了。”柏晏许久后才放开了气喘吁吁的我,把我团成一团,放在床上。
“你会陪我吗?”我期待的看着他。
“会的。”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柏晏坐到床上,把我揽在怀里,拍打着我“睡吧。”
“我爱你。”我超小声的说。
“嗯,我也爱你。”我听见他这样回应。
“咚咚咚——少爷,该起床了。”是女佣在敲门。
“阿晏!”我从梦中惊醒,发现柏晏早就不在了,床上关于他的痕迹似乎也都被去除了。
“就起了。”我喊道。
我心神不宁的走下楼,看见一个满脸疲惫的贵妇坐在餐桌边,那是我母亲。
“母亲。”
“你知道柏晏吗?”我母亲这样问。
“他是我男朋友。”我先是震惊,随即,我认真回答了我和柏晏的关系,我不想隐瞒任何人。
顿时,母亲眼里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情绪。
她挥了挥手,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进来了,似乎是医生,他们向我走来。
我被带走了,带到了一个封闭的房间,我想,大概是因为我喜欢上了男人,母亲把我送来精神病院了吧。
我看着墙上贴着的大大的十四号病房,心里波澜不大的想,这里人居然不少,都排到十四号病房了。
突然,我想到了柏晏,我到了这里,他又该怎么找我呢?
我顿时难受了起来,对柏晏的爱意和思念战胜了理智,我锤着门,大声喊着让我出去,我要见我的爱人柏晏!
门外的护士路过,并没有理会我,只是叹了口气,说:“十四号病房的病人臆想症又加重了,对他来说,臆想出来的“柏晏”这个形象越来越真实,病的越来越重送进来十几次了,每一次放出去都以为他好了,结果又送进来了……”
我叫累了,呆呆的坐在墙角,双手抱着膝盖,静静的流泪。
一滴,两滴,三滴。
眼泪汇聚成了一滩小小的水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