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本章主角戏份少,大量原文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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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角公子,上官浅求见
女客院落里,屋外的天光渐渐昏暗,太阳落了下去,侍女在房间里添上了两只灯笼。
光线亮起来的时候,画师面前的画像基本上都快要收尾了,只见画像上的那位姑娘眉目非常传神,栩栩如生。
上官浅坐了很久,都有些精疲力竭,画师放下笔:“有劳二位姑娘,已经画好了。”
她看着面前展开的画卷,宛然一笑。
上官浅“有劳大人了,把我画得这么美。”
画师离开后,那幅画像自然也被送去了该去的地方,上官浅并没有急着回后院,而是捏紧了手中的玉佩,指尖泛白,不知道为什么,宫尚角会选择差点暴露的云为衫,但是她从来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想要的就好去争取,狠了狠心往角宫去了。
来到角宫,一路无阻,却看到这里四处挂着彩带与风铎,四下无人,院落却不显得冷清,反倒有几分热闹之感,与肃穆的宫门格格不入,心下有些错愕,这便是角宫吗?和想象中的样子大相径庭。
宫远徵“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宫远徵从徐珺绯的房内出来,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起,便看到了眸光闪动的上官浅,没记错的话,她已经是羽宫的人了吧,来角宫做什么?
上官浅“徵公子,我是来找角公子的。”
上官浅略福了福身。
宫远徵“来得真不是时候,哥哥晚上从不会客,你快回去吧,羽宫的人还是少来角宫的好。”
少年的凶恶藏在眼里,语气却算得上心平气和,只是那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人心中发凉。
上官浅“不知怎么惹了徵公子不快,还请见谅,我走便是了……”
就这样无功而返吗?如果这一次不见宫尚角,等真的进了羽宫,再想见只怕难了。
上官浅“角公子!上官浅求见!”
宫远徵“你!”
宫远徵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真是不讲理又没有规矩的女人。
夜色被惊动,长廊里都亮起了灯,门外传来一声接着一声下人们的声音。
“角公子……”
话音未落,一身便袍的宫尚角出现,他低眸敛目,黑衣上带着外面夜色的冰凉,发带微乱,森然的目光逡巡了一圈。
宫尚角“发生了什么?”
扰了他的安静,他的声音隐隐带着不悦。
宫远徵看向了哥哥,神色微沉,语气中也染上怒意。
宫远徵“哥,她找你,我都说了你晚上不见客,让她回去,她非要叫你。”
宫尚角“我知道了。”
宫尚角斜眼看着上官浅,眼神中似有料峭寒冰,无情之至。
宫尚角“上官姑娘,夜闯角宫,我可以杀了你。”
刚刚还一脸欣喜的上官浅,竟然转瞬间热泪盈眶,双眼通红,她咬着唇,似乎连嘴角都在颤抖。
上官浅“角公子,你难道忘了吗?”
说着把手中的玉佩递了出去。
宫尚角的表情莫测。
宫尚角“我一直想问你,这块玉佩哪儿来的?”
上官浅“原来宫二先生已经不记得了,这本就是您的玉佩。”
上官浅露出淡淡的失落。
宫尚角靠近她,男人强烈的威压扑面而来,一双锐利的眼似能洞穿人心。
宫尚角“我自己的玉佩我当然记得,我问的是,这块玉佩,哪儿来的?”
长廊穿堂而过的寒风凛冽。
宫尚角闭上眼睛,神情在朦胧的光影中难以分辨,像是出了神。
那应该是四年前,同样的冷夜,一条狭长的小巷里,上官浅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她的面前,一群欺负她的人影乱晃。
宫尚角打马而过,挥舞鞭子,鞭声响亮,伴随着周围四五个流氓发出的惨叫。
流氓们挣扎着逃跑。
宫尚角面无表情地低头,只看了上官浅一眼,然后一骑绝尘而去。
一枚玉佩遗落在地上,上官浅捡起了地上的玉佩,看着那个黑色的人影消失在夜里。
上官浅“四年前的上元灯会,我半路遇到歹人,恰好宫二先生路过、解救,这枚玉佩就是您当时掉的,我一直都想报答这份救命之恩……”
宫尚角“不用报答。”
宫尚角听完没有什么反应,陈述事实一样平淡如水。
宫尚角“我只是解决挡路之人,并非专门救你,碰巧罢了,上官姑娘无须挂心。”
上官浅试图一点点靠近他,像捧着幽微冷寂的火把走进风雪之中,带着一腔孤勇。
上官浅“就算宫二先生是无心所救,但对我来说,却是保全了女子最重要的清白,我原本心中属意的人是宫二先生,也只有宫二先生……”
面前的女子衣着单薄,但她的体温和眼神是暖的。
宫尚角却依旧冷漠,他默默侧过身子,将两人的距离拉远,好像随时就会举步离去。
宫尚角“可我属意的是云为衫,并不是你。”
然后用余光看她,意有所指地提醒。
宫尚角“宫门很大,不要乱走,记得待在自己该在的位置——正确的位置,不要选错路。”
上官浅眼里有什么熄灭了,似乎耗尽了气力,捧着玉佩的手一垂,啪嗒一声,玉碎,心情从期待变成了失望,甚至有一丝绝望,她的心,仿佛也随着那玉佩的碎片,一片片地破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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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呀上官浅:来撬同事的墙角,但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