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arrow（下）

“比起邓布利多教授，我肯定更乐意去找托维斯，托维斯在这里读了六年书，我想比起邓布利多教授他更了解这位卡罗教授，所以我去问就行了，你先回去吧。”

有一句话阿奎莉亚没有说出口，但是她觉得忒修斯知道——她不想让忒修斯总出现在托维斯面前。

她已经拾起尽可能多的勇气，尝试去打破他们对忒修斯固有的认知。

但面对托维斯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有些心虚，觉得和忒修斯一起去找他百分之三百会让他不高兴。

幸好，忒修斯很尊重她的想法，点了点头也就先走了，而阿奎莉亚也成功在交际厅看到了托维斯。

“托维斯！”“莉亚。”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一下靠近，吸引了不少关注。

托维斯牵过她的手，拉着她坐下：“说吧，怎么了？你可不是没事会来找我的性格。”

“我想问卡罗教授，你对他了解多少？”阿奎莉亚开门见山。

托维斯却像早有所料：“他看到你的时候，是不是精神不太正常？”

阿奎莉亚左右环顾了一下，表情有些凝重地点点头。

“比比多味豆吃吗？”托维斯随手拆了一包比比多味豆，看上去像她说的话无关紧要，“他精神失常已经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时好时不好的，有消息说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十一年……前？”阿奎莉亚突然联想到了什么，瞳孔难以置信地睁大。

“嗯哼。”托维斯点头，“我想你大概也想到了吧？”

“我、十一年前、精神失常……你觉得是——妈妈？”阿奎莉亚说出“妈妈”这个单词的时候还有些生硬。

托维斯冷笑一声：“知道了以后就离他远点吧，我也很厌恶和他多打交道。”

“可你不是级长吗？”阿奎莉亚皱眉。

托维斯冰冷的手握住了阿奎莉亚的手：“这个世界，什么时候个人的情绪变得比事业更重要了？阿奎莉亚，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明白才对。”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问。”阿奎莉亚说道，“这位卡罗教授有妻子吗？”

“当然有，还有一个五岁的儿子。”托维斯松开了阿奎莉亚的手，翘起了腿，“所以他正常的时候看上去很像一个正常的人。不正常的时候也确实是一个疯子。有很多人建议布莱克校长将他辞退，送他去圣芒戈接受治疗，不过布莱克校长把这件事情按下不提了。虽然极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在变形术上的造诣确实不低。”

这下换阿奎莉亚握住托维斯的手了：“你的手还是这么冷啊。”

托维斯愣了一下，有些自嘲地笑了：“这么多年，我不也习惯了？”

“你说过，古卜莱仙火可以一直保持温暖，如果可能的话——”

托维斯用力握了一下阿奎莉亚的手：“不用了，古卜莱仙火是很难得的东西，可遇不可求。再说……你的手很暖和就行了。”

“托维斯……”阿奎莉亚低声呢喃了一句他的名字，随后扬起托维斯不常见的笑容，“我好像从来没跟你说，你要照顾好自己。”

托维斯愣住了，他伸手，却伸到一半突然改了方向，拍了拍阿奎莉亚的肩膀：“看来你在那个斯卡曼德身边也不完全是一件坏事。”

“嗯，他让我明白了许多。”阿奎莉亚的睫毛忽闪忽闪，“我想，你也是想听到我说这些话的。”

托维斯第一次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想看着阿奎莉亚，他的脑中闪回了许许多多曾经的片段。

“看来我确实算不上一个好哥哥。”

这是托维斯脑中唯一的想法。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要继续去写论文了。”托维斯说道，“你也该回寝室了。”

“好吧，晚安，托维斯。”阿奎莉亚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这时，霍拉斯从楼道那里探出个脑袋来：“很罕见，你居然没有多留她一会儿？”

“她已经想走了，因为她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托维斯说道。

霍拉斯就走下来，直接霸占了托维斯对面的一整个沙发：“我怎么觉得你很想多留一会儿呢？”

托维斯撇过头去：“就你话多。”

“毕竟谁不想要自己有阿奎莉亚这么一个小妹妹呢？”霍拉斯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聪明、漂亮，更关键的是她很有天赋。”

托维斯翻了个白眼，就当做没听见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