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声音,乔晏如往地下瞥了瞥,目光顿时一紧。
虽已脏污,但那个“晏”字却依旧能辨认。
一旁的刘耀文也留意到了这枚平安符,他目力极好,一眼就认出了那上面的绣纹。
刘耀文晏?
他眼神中带上了几分探究,转身看向乔晏如,
刘耀文这是你的平安符?怎么脏成这个样子。
乔晏如刚想开口,谁知江寒却先她一步,“噗通”一声跪下来,带着哭腔道,
江寒陛下,陛下恕罪!
江寒这枚平安符,是娘娘的贴身之物,娘娘前些日子交给奴才,吩咐一定要带给一位,一位……一位公子!
不等她说完,刘耀文眉宇间的怒气已开始磅礴翻涌,他盯着江寒,蓦地抬手扇了她一个耳光。
刘耀文混账奴才!
刘耀文竟敢说出这种以下犯上之言,朕还留着你何用!
江寒被扇得歪倒在地上,她捂着红透的脸,这次倒是真痛得开始掉眼泪。
她呜呜咽咽的,一双因为久跪被冻得青紫的手去拉乔晏如身上垂下的丝绦,可怜兮兮地喊,
江寒娘娘,娘娘您要保住奴才……奴才也是为了您,才想偷溜出宫的……
江寒谁知奴才还没走,这东西就先掉了……
乔晏如我何时把这东西交于你?
乔晏如直起腰,高高在上地垂眸看她,桃花眼里染着几分嘲弄。
乔晏如本宫性喜洁,你这东西脏成这样,也好意思说是本宫的贴身之物。
说完,她顿了顿,眯了眯眼,复又开口,
乔晏如江主管这东西掉得未免太过刻意,本宫还没说,是不是你对本宫不满,从阴沟里掏了个东西来陷害本宫呢。
随后她抱住刘耀文的腰,扑到青年胸口,软声道,
乔晏如我看江主管心思太过活络,不适合在永宁宫当差。
乔晏如不如陛下做个主,让她另寻去处,如何?
刘耀文微微蹙眉,思考了一下,安抚地揉了揉乔晏如的头,
刘耀文晏儿说的有理,那便让她……
帝王话音未落,江寒就再度高喊道,
江寒陛下明鉴!奴才,奴才其实见到娘娘说的那人了!
江寒事关皇家颜面,陛下三思啊!
乔晏如敢打断天子之言,江主管真是学了个好礼数。
乔晏如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江寒后知后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行大忌,立即冷汗直流,拼命地给刘耀文叩头。
“哐哐哐”的声音在殿内回荡,乔晏如靠在刘耀文怀中,她感受到青年周边的气压在慢慢降低。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这江寒真是愚蠢,又想害她,又没有十成把握,还屡次犯了帝王的大忌,也不知是怎么做到主管一位的。
不知过了多久,江寒的额头都流出了血丝,刘耀文才缓缓开了口,
刘耀文朕的帝后长居永宁宫,绝不会私会外男。
刘耀文至于你……搬弄是非,心思不正,还是早早出宫,免得其他宫人都学你这种不正之风。
江寒不知是不甘心还是委屈,分辨道,
江寒陛下明鉴,奴才确实知道那公子的模样……
刘耀文心烦地挥了挥手,
刘耀文滚出去。
江寒崩溃大喊,
江寒他叫马嘉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