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疼死我了。”徐栖庭今天精力旺盛的要命,谷爱凌都好几次问她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但她只字没提。
看着捂住额头吃痛的徐栖庭,谷爱凌无奈了,“怎么了这是?”
“没事儿,洗漱的时候叫那墙给碰了一下,哎呦这墙还挺厉害。”徐栖庭捂着头走向床铺开始叠被子。站在后面的谷爱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她什么都没说。
“哎对了,首钢那边闭环了吗?”徐栖庭突然想起来些什么,直起身看向那边正在化妆的谷爱凌。
谷爱凌拍粉底液的手一顿,“今天上午就闭环,你忘了吗?”
“哦对,我忘了。”徐栖庭点点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今天是二月四号,开幕式举办的日子,首钢也正式开始对运动员进行封闭。
徐栖庭由于上学上习惯了,一般都不会选择化妆。但是今天就不一样了,这么特别的日子徐栖庭是必须要将自己收拾好的。
昨天下午教练下通知说今天要保护好自己,充满精力地参加晚上举办的开幕式。
也不知道教练这句保护好自己是什么意思,但估计也就是叮嘱她今天别出什么意外,安全稳定地参加晚上的开幕式。
这也是徐栖庭激动了一早上的原因,谷爱凌对此表示不理解。再激动也不至于直接以头触墙明志吧,谷爱凌表示疑惑。
如果要排名在奧运村混的最风生水起的运动员,徐栖庭称第二都没人称第一。优越的社交能力和语言天赋使她交到了不少好朋友。
来自大俄的,还有意大利的,更不用说还有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们,徐栖庭依仗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和俄语走天下。
顺带还教了不少外国选手中国话,当然都是东北方言。如果要让徐栖庭选出来一个教学效果最好的,非安娜·谢尔巴科娃莫属。
徐栖庭也有观察到安娜对金博洋很感兴趣,但由于她对花滑这一方面毫无了解,所以也并不懂得安娜为什么会对金博洋有那么大的兴趣。
她连对花滑的最初印象都是她大侄子滑的那场水冰月,徐栖庭拿着那个视频跟她表姐笑了半个月。
正在翻商店里唱片的徐栖庭和正在拍Vlog的谷爱凌一齐站在那里,偶尔也有志愿者趁着休息时候上前来要张签名。
“庭庭喜欢听什么样的音乐?Country Music?”谷爱凌将摄像头对准徐栖庭正在翻唱片的专注表情。
这里的唱片大多是为比赛时能用到音乐的运动员准备的,比如说花样滑冰,他们就需要音乐的配合。所以这次的所有唱片都是冬奧限量版,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当然其他选手也可以购买,徐栖庭就是其中之一,“我还行吧,什么都能接受。也就苏翊鸣听音乐比较挑。”
她笑着将一盘《Young and Beautiful》举到谷爱凌的镜头前,“看,打雷的经典老歌,我比较喜欢这样的。”
“那你最近有关注的歌手或乐队吗?”谷爱凌尽职尽责地进行采访中。
徐栖庭想了想,又开始扒拉唱片袋,“夏目漱石吧,他们那首橘子海我还听了好多遍呢。”
说着,徐栖庭直接把兜里的手机摁亮屏,上面显示的正在播放《橘子海》。
“宇多光田的歌也有听吧,村濑姐姐给我推了不少新歌。”村濑心椛是单板滑雪女运动员,是徐栖庭的朋友之一。
“看,Justin Bieber,《Love Yourself》,这盘估计很老了。”徐栖庭将它和自己的那张盘放到一起,看向谷爱凌,“你不买些什么吗?”
“都买过了。”谷爱凌微微耸肩。
“好吧,”徐栖庭拿着去结账,两张盘花了她不少钱,徐栖庭只觉得肉疼但也确实值。都是黑胶,还是冬奧会限量版。
这价钱估计都是奧委会砍完价出售的。
两个人一起走在路上,徐栖庭把盘装进了冬奧村发的书包里,她觉得这个红色超级好看。
谷爱凌一路在对着摄像机说说说,介绍着冬奧村的种种,帮她拿相机的徐栖庭则一手握着着相机一手扯着一根牛肉条。
徐栖庭自认牙口不好,谷爱凌也许就是利用这样的方式让她远离聒噪。突然想明白的徐栖庭也只是抬起头看了谷爱凌一眼,随后继续啃,她愿者上钩。
直到跟随谷爱凌把整个冬奧村逛的差不多后,徐栖庭表示口袋里塞的小零食已经吃干净了,她开始担忧冬奧会开幕式的时候她会不会犯饿。
事实证明,她杞人忧天了。
换好开幕式礼服,徐栖庭就被这个红色毛呢大衣征服了,带上小帽子还特地让谷爱凌帮她化了个妆。
冬奥组发了一件羽绒服,裹在外面防寒等到入场的时候再脱下来。而且现在也不是很冷,徐栖庭在衣服里面贴满了暖宝宝。
乘大巴去乘高铁,随后再转大巴到达鸟巢。一番等待过后终于等到他们装零食袋子,徐栖庭看到那些的宝贝零食后双眼放光。
小零食琳琅满目地摆了一路,徐栖庭差点泪洒当场,她拿着袋子每走到一个筐子前就要从里面拿一两个个。
吃不吃不要紧,每个都要装上才是重点。徐栖庭最后看着满满当当的袋子不是一些满足,这一排的最后面还有一堆盒饭,是他们为运动员参加完开幕式后准备的夜宵。
这也太细心了,徐栖庭快要激动到疯掉。看着消失迅速的士力架,徐栖庭高兴地笑了,“你看果然还是士力架更受欢迎。”
“那是当然。”谷爱凌说着就拿了两个士力架。
后面的任子威显然注意到了,“徐栖庭同学不要吃撑了哦!”
“任子威同学不要拿哦!”徐栖庭边走边回头向一群人挥了挥手。
满意地抱着一怀的零食,徐栖庭笑得像个小傻子。一旁的谷爱凌无奈地摇摇头,“你还要留肚子回去和我弄那个自热火锅呢。”
“你们晚上吃那么多。”苏翊鸣表示惊讶。
“也没有吧。”徐栖庭脸不红心不跳地否定他,“也就吃一点点。”
“是一点点还是亿点点?”苏翊鸣笑着看向徐栖庭。
“反正就一点儿。”徐栖庭也不管那些谐音梗了,多少自己猜去吧。
脑中灵光一闪,徐栖庭突然凑到苏翊鸣面前,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他,“你看我几分像从前。”
“哪里?”苏翊鸣被她整得有些磕巴,不自然地转移视线后摸了摸脖子后才意识到,微微诧异地看向她,“你化妆了?”
“嘿!你发现了!”徐栖庭高兴地瞪大眼睛,中间却突然多出来个人。
谷爱凌一手揽着徐栖庭一手揽着苏翊鸣,“聊啥呢?”
“夸你手艺好啦。”徐栖庭捧着自己的脸向谷爱凌歪头一笑。
苏翊鸣在一旁无奈耸肩,眼角的笑意却把他出卖了个完全,“是是是,我就说徐栖庭今天怎么不一样了呢。”
“你俩可真会说话。”谷爱凌松开手,走到一边单独揽着徐栖庭,“咱是最后一个入场,还得有一个多小时在外面站着。”
“但我们可以看烟花啊!”站在后场刚好可以看到外面的烟花,而且还是仰视的角度。零八年因为父亲是开幕式工作人员徐栖庭也就蹭了一个开幕式最佳观影视角。
那时候才四岁,站在那站了八个多小时都不带累的,因为开心,所以再多疲惫都不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