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织想起前日少年湿漉漉的眸子,心里那种护犊之情油然而生,不由得辩解道:
谢清越皇姐,婚嫁之事,向来是你情我愿。我既贵为公主,想来是无人能与我门当户对。
谢清越邻国质子不也是皇子吗?我与他身份相配,只不过是我娶他或是他娶我这样的差别罢了。
谢清越我性子蛮横无理,还喜欢到处沾花惹草惹是生非,后院养了一帮面首,他与我成亲,应当是他受了委屈,我占了便宜。
谢清徽那些只是传闻,又不是真的。
谢清徽反正照我看,那温谕就是冲着你来的。他没安什么好心,你小心着点。
谢清徽我虽能理解清越你看上那人的皮相,但是……可千万别被他甜言蜜语所欺,阿姐不希望越越你被他骗了感情。
反正在谢清徽看来,自家妹妹就是坠香滴!哼╯^╰所有接近她的男人都是居心叵测。
尤其是现在已经得手的温谕,温顾言!
谢清越……
谢清越阿姐不用担心。
谢清越我已经是大孩子了,知道孰轻孰重,而且……骗了感情这种事情,在我这种某得感情的直女身上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我只是馋美人身子罢了!
谢清徽……
谢清徽虽然不知道你这孩子又在说什么胡话,但是……确实已经长大了呀,阿姐也不能万事都为你安排妥当,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
救命,这里有个宠妹狂魔!
谢清越突然觉得,向自家姐姐讨要皇叔也不是不可以的了。
算了,还是得从长计议。
骨科这东西不好搞呀。
生活不易,织织叹气。
姐妹俩寒暄许久,谢织就以自己身子不适告退——开玩笑,就她那不熬夜会死的习惯,不是身子不适纯属就是困了。
她自然没有注意到在她走后撩开珠帘走出来的男人——隐退许久的大昭国师。
尹词参见陛下。
与其说他是个男人,不如还是用少年来形容他更为妥当。
谢清徽尹词卿不必多礼。
谢清徽摆了摆手,示意少年免去跪拜之礼。
尹词虽是个寡言的,但是,还是通晓人情世故的,他并没有推辞,反倒是等女帝问他下一个让其担忧至今的问题。
谢清徽尹词卿,孤知道你从来无心朝政。但是这事关大昭国运与吾妹命格,孤那可不得上点心吗?
谢织:点心?哪里有点心啊?『被拍飞』
尹词陛下,您听说过一句话吗?
尹词天命不可违。
尹词有些命中注定会发生的事情,越是避让,就越避无可避。并且,另一种说法是,有时候你的逃避,就间接促成了那件事的发生。
尹词小公主她命里自有定数,您大可不必担心,也不必掌握她各种详细的去向。若是让她知道您对她的……嗯,掌控欲如此,您与她之间必然会产生间隙。
尹词她已经到了一定的年纪,说不定还会因为您的做法,而反过来与您的意志背道而驰。
谢清徽是呀,她是长大了。
谢清徽就像是孤笼中的夜莺,若是不让她翱翔于她想要的天际……
谢清徽恐怕,就像是鸟儿折了羽翼。
=本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