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娃娃,
你踏雪来,面西南,此路宽...”
“娃娃,娃娃,
你血光灾,器中卧,怪异缠...”
“娃娃,娃娃,
你心思软,冥蟒缠,缺圆满...”
我叫秦七。
此时,正抱着一个残旧不堪的破娃娃唱歌的人是
我的三姨,她叫吕梅,我们二人相依为命。
只因,
我出生时肩上有块皮肤异于常人,右肩是白黄色相间的粗糙纹路,就像是贴了蛇皮。
接生的阿婆见到后,当即吓昏了过去。
她失手脱落把我丢在地上。
我到并未觉得疼,
不哭不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看。
在场的所有人都惶恐的不知道怎么办时,我妈吕
小雁无法接受抗拒的摇头,
嘴里虚弱又疯狂的念叨着,
“拿走,你快把她给拿走!
我生了怪物..
我怎么会生了个怪物?!”
说到最后变成了嘶吼,完全不肯相信眼前看到的
这一幕。
我爸秦清眼底由震惊变成不解
最后只剩下了恐惧...
他僵着身子迟迟没敢上前,
好像被人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
这时是三姨将我从地面捡起,如获珍宝一般抱在怀中,她皮肤干裂的小脸紧紧的贴着我的脸,继续开心的唱着那首莫名其妙的歌谣。
显然,
我的出生并没有给家里带来什么喜气,而我爷爷秦齐华在看到我的一刹那突然七窍流血而亡。
听说死之前手一直指着我所在的方向,断断续续的说道:“妖孽,这个妖孽回来报..”。
奶奶目光发寒的看向了我,似乎是明白了爷爷话中的含义,顿时脸色铁青一片。
据说当天还发生了一些怪事,但看到的人全部选择沉默闭口不谈。
我的父母像躲避灾一样,连夜搬家消失不见,匆
忙到母亲连一天月子都没有来得及做,只给我留
下了一个锈迹斑斑上着锁的铁盒子。
估计是打算让我自生自灭吧..
奶奶陈琴看到这一幕气的哆嗦,恨不得当场想掐
死我,谁能承想家里本来的喜事最终变成了家破人亡的丧事!
空旷且冰冷的的屋内,只留下躺在床上的我和在一旁的三姨,我的这位三姨天生痴傻,身高和十二三岁小朋友一样,仿佛像是定格在了那个年纪。
听说我姥爷是个非常重男轻女的人,姥姥在高龄
时为了要儿子怀上了第三个孩子,当时生产那日大出血没能挺过去撒手人寰。
可谁也没承想第三胎依旧是女孩子,不是带把的不说,还是一个基本不会说话,眼神完全没有光
彩的痴傻,姥爷抑郁成疾没过多久也跟着姥姥去
了。
我还有个二姨,她嫁的好如今在城里生活,所以
照顾小三姨的责任便落在了我母亲身上。
小三姨对任何人、事、物都是一副无动于衷不感兴趣的样子,唯独对我,她当成了宝贝。
奶奶咬牙切齿的和她的大儿媳妇李娟说:
“难怪这傻子会喜欢她,
我看她俩都是丧门星!
小傻子克死自己的父母,
这小妖孽刚生出来又克咱们家!
你爹的意思是这个崽子不能留
得赶紧把她处理了!
对外就说是个死婴!”
奶奶说那番话的时候目光中只有恶毒更痛恨,更
别想把血浓于水的亲情拿出来说事。
轻飘飘的就决定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