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仙姑的故事三

屋子厢房内有一张椭圆形的长桌，摆着九张椅子，她指着其上最上首一处道：“这是您的。”

所有人都知道她指向的是张起灵，而张起灵从一开始就沉默如山，此刻也没有说任何话的意思。

叶羽看着座位，笑了笑，“九门衰败成如今模样，仙姑却还念念不忘。”

霍仙姑坐在属于自己位置上，指着对面道：“吴邪，那是你们吴家的。”

说完强撑着打起精神来，道：“叶小姐，你大概是想知道当年事情的后续的。”她目光如同枯木逢春的老树，延伸勾勒出当年的细节，横亘跨越几十年前岁月，神情复杂而又认真，也没有去管身边这么多小辈，自顾自说起来。

“当年四姑娘山事情结束，我本以为那就是最后结局，可惜九门经此一役，精锐骤减，派系纷争不断，外来势力也在不断侵蚀，九门彻底乱了，再也恢复不了当年势力。”

“那个时候，行动失败，九门内部一分为二，有的人觉得应该相信领头人的话，有的人却把失败原因归咎于领头人，张大佛爷的组织控制变得异常尴尬。”

“我们萌生了退意，吴老狗还有解九爷他们都不想自己族人继续被裹挟着参与活动了，但我们能做到的不过是独善其身，事情还是从你再次又出现时发生变化了的。”

霍仙姑看着叶羽，“对不起，在四姑娘山，你和领头人我们都没能保住，组织的人带走了你们，我们甚至一开始都不知道他们把你们带去了哪里。”

“后来，那是在七十年代左右，张大佛爷的副官张日山带着你出现了，我们才探知到，你和领头人被组织带到了青海的格尔木疗养院。”

“我没有见到当时情况，那时候我已经来北京生活许多年了，是解九爷后来这么说的，他说张日山把人交给了他们，什么也没有解释，但他们知道了领头人也在疗养院，这促成他们接下来的行动，想要救人的行动。”

结合张日山说法，斩神计划之后她才离开的格尔木疗养院，而张起灵，之后还在那里蹉跎了不知道多少岁月。

张启山对张起灵做了什么，她有很多猜想，越是害怕真相越是想假装轻松的把一切安放在身后，告诉自己雨过天晴。

张启山有了报应，无子无女，最后在煎熬中死去，可叶羽一点也不觉得痛快。

这场漩涡里，谁又比谁轻松，叶羽一直告诉吴邪，他们吴家三代人被推动着走向一个注定结局，可是她和张起灵又有什么差别，各方利益选择之下，每个人都想得到一个最有利于自己的结果，可却都是输家。

“吴老狗想要全身而退，解九爷却不是那样的性子，他想要彻底结束这件事情，斩断后顾之忧，所以领头人的存在成为了很重要的一件事情。”霍仙姑的话唤醒沉浸在自己思维里的叶羽。

“你们需要张起灵为你们做什么？”她皱了眉头，张起灵忘记之前所有事情，而那一段经历她也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