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三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古道并没有终点，整条道路是一个封闭的环。”

　　“你想到了什么？”胖子问吴邪。

　　吴邪已经明白了，叶羽也更明白其中含义，二人异口同声道：“是密洛坨。”

　　“是，这条古道，一直是贴着山岩而修建的，几乎所有的古道段都在山岩边上，而所有古道边的山岩里，全部都是这样的东西。”胖子道。

　　“山是老祖母，这些影子是老祖母生出来的子女，这是瑶民文化中禁忌的一部分，整条古道好像一个非常复杂的符咒图案，把这里的整座山都圈住了。”

　　“所有的这些密洛陀，只有在这个圈子里才有，他们在岩石中极其缓慢的游走，但是到了石道边缘，就再也出不去了。”

　　“塌肩膀说在这个世界上，能够不用那张文身就能走完那条路的人，现在就只有他一个了。”

　　吴邪想得更多，“那些密洛坨是古瑶民饲养在那里的，不，或者说就是张家人故意设置在那的，他们把山的表皮切掉，在山道附近生起火炉，把东西引到山体表面来，挖出这些怪物。”

　　“而饲养，密洛陀吃的是什么？和我们之前猜测线索都对上了，它们吃它们能捕捉到的一切生物。最普通的捕捉方式是，它们会利用一种独特的方式，把误入到某些缝隙和洞穴里的生物困死，然后去吃它们的尸体。”

　　“它们还能用自己的分泌物封闭洞穴和缝隙，把猎物困死在山体内部，这种过程肯定十分快速，这些山里有着大量的缝隙，好像一个迷宫，很多人进去之后，会发现自己进来的口突然就消失了。”

　　胖子点头，“或者可以说，它们本身能形成岩石，这里的岩石有两种，一种是真实的，原本就存在的岩石。另一种是它们分泌的体液凝固后形成的，这种分泌物形成的石头和这里原本的石头一摸一样。”

　　“它们吞噬、腐蚀岩石，然后将自己的分泌物填充进去，好像混凝土一般。但这种方法只对石灰岩有效，所以它们遇到火山石就无法前进了，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在石头上泼上强碱，也可以阻止它们。”

　　“按照这个特性，他们设置很巧妙的机关，整条山道在下雨的时候就是一条引水渠，在这座山的山顶有一个碱石矿层，山上所有的雨水从山顶冲刷下来，被引入这条引水渠中。”

　　“塌肩膀说如果能看到这些山道，就会发现它们的起势特别的奇怪，雨水在这里流速特别缓慢，山道的表面有很多积水设计，所以等到流水冲刷下来，这里会是无数的水潭，这些水潭干涸后，里面的碱性物质就会被覆盖在岩石表面。”

　　“牧场？”吴邪面色沉重。

　　“牧场这个词语并不贴切。”胖子说道，“当时审问的时候，塌肩膀使用的词汇是，这是一个鱼塘。岩石就是水，这些东西是水里的鱼，鱼可以在这块区域里自由的游动，但是永远不可能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