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第二天，听见别人在楼梯口低声说，疯子死了。

只有我知道，参哥哥没有死，他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但他会回来的。

我怀疑阿姨也知道，因为她是那么平静，默不作声。

但我做不到，我呛了几口风，吃了几口雪，冲出来站到他们面前大吼：“参哥哥不是疯子！”

我知道他们一定会把我当成怪小孩，可我不怕。

我知道的，参哥哥不是疯子。

屋外依然是风雪凛冽，可参哥哥纸上仍是一片草木葱茏，夏意盎然，两个少年紧紧相拥，就算外面的世界已被风雪掩埋。

他说，等到我的等式真正成立的那一天，等到再也没有人认为他和商是疯子的时候，他就会回来的。

他的眼睛中仍然藏着微弱的光，好像在遗憾，又好像在期待。

他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