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成全

三十七、成全

“放开小燕子！”在小燕子挣扎逃脱的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低沉而又带着冰冷。

小燕子听出来了，她扭头惊喜道：“永琪！”随即奔了过去扯住他的衣袖，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了期待。

永琪此刻的脸色阴沉得有些难看，凌厉的目光牢牢定格在清然脸上，声音自带摄人的威严：“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凭什么要带走她！你又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能力带走他！”

清然看着紧挨在永琪身边的小燕子，想到她现在身陷皇宫不得自由，两手不禁握紧成拳，上前一步大吼道：“你了解我和小燕子的感情吗？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我和她，经历过许许多多！你知不知道，小燕子多喜欢自由，你那么自私地把她留在皇宫里，难道就是为了她好吗！”

永琪也毫不畏惧地盯住他，声音震慑人心，“有些话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假如小燕子今日选择了你，我会真心真意祝福你们，但是如果小燕子选择的是我，你的行为便是第三者插足，破坏他人感情！刚才小燕子说的话，相信你也应该听明白了，她对你只有兄妹之情，即便今日没有我，你也只是她的师兄！”

“五阿哥！”清然眼眸里燃烧着火花，语气越发恼怒，“你的身份注定了将来不会对她一心一意，与其将来会让小燕子痛苦，何不现在潇洒放手！”

永琪拉过身旁小燕子的手，紧紧相握，与她深情对视一眼，复看向清然笃定说道：“我现在就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早已许下誓言，今生只娶小燕子一人，小燕子，是我今生今世唯一所爱，我有能力护她周全，我也可以给她幸福！我会用我的生命去守护她！你若真心为她好，就不应该这样烦扰她，如此只会破坏你们师兄妹的感情而已！”

“够了！”清然唇角微颤，“我真没想到，师妹竟会莫名其妙地进了宫，还遇上了你，现在还被蛊惑了不肯回头！今日，你若能赢我手中佩剑，小燕子你便带走！否则绝对不可能！”

在一旁的小燕子，目光始终紧紧追随着永琪，这会听到清然要和永琪比武，立刻紧张起来，一步挡在永琪面前：“清然师兄，你要干嘛？我不许你伤害永琪！”

“小燕子，你在旁边等我，”永琪眸光沉静，轻揽住小燕子肩膀，扶着她退到身旁，自信的眼神复又扫上清然的脸庞，冷声道，“乔清然，我告诉你，我要带走小燕子，根本不需要你的同意！既然你提出来，那我也便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言罢也缓缓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一阵风呼啸而过，两人已持剑对打起来，剑锋在两人身上来回穿梭着，一道道白光，冷冷地打在小燕子脸上，让她心惊胆战，“清然师兄，永琪，你们别打了！快停下来！”看着纠缠撕打的两人，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揪住了衣角大声喊着。

清然虽自幼习武，但武功修为也远远达不到师父出神入化的境界，与永琪相比，恐怕亦是略有不及。几十个回合下来，清然已累的气喘吁吁，逐渐招架不住，而永琪此时一个回旋转身，猛然啪地将剑抵在他颈边。

“我们就此别过吧！时间不早了，我要带小燕子回宫了！”永琪看着他失魂的样子，轻巧抽回佩剑，“其实，我也很感激你，感谢你在小燕子进宫以前那么照顾她，也希望我们以后还是朋友！”说罢拉过小燕子的手转身欲走。

清然脸上夹带着些些怨恨，他不甘心就这样放手，他拿起佩剑，突然凌空向前刺去……

“永琪！”小燕子感受到了耳边传来的一道剑风，想也没想地一步跨到永琪身后，欲用身体挡下那直直刺过来的一剑……

清然看到小燕子突然冲出来，大惊失色，旋即改变了剑的方向，整个身体轰地向永琪身侧的草地扑下去，他握住剑柄，单腿跪地撑住身体，剑也随之“嗤”一声刺入泥里。他抬起头满脸痛苦地喊道：“小燕子，你疯了！”

“疯的人是你！你要伤害了永琪，我会恨死你的！我再也不会认你这个师兄！”小燕子杏眼圆睁，清亮的眸子里，有失望，有惊吓，也有愤怒，胸膛也微微起伏着。

永琪看到小燕子挡剑，一颗心仿佛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他惊慌地把小燕子拉到面前，上上下下检查着，声音里满是焦灼，“小燕子，你怎么样，有哪里受伤了吗？”

小燕子按住永琪的手，轻声道：“我没事。”转而来到已经站起身的清然面前，一字一句郑重说道，“清然师兄，如果你还待我如从前，我便还当你是我师兄，也会当你今天什么也没说。但如果你还想要继续伤害永琪的话，我一定会跟你拼命的！你也不会再是我师兄！”

“这场争斗，原来从一开始，我就输了……”清然颓然惨笑着，声音苦涩而嘶哑，“小燕子，师兄祝福你，和他过得幸福！”

看到清然怅然若失的样子，永琪也上前两步，语气里带着平和，“清然，小燕子的幸福交给我，而你，我也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永琪来到马前翻身上马，伸手一拉便将小燕子带上马背，两人相视一笑，策马而去。

两人骑着马疾驰着，突然永琪轻拉缰绳，马儿慢了下来。小燕子一脸不解：“永琪，怎么慢下来了？”

永琪凑近小燕子耳后，声音听不出喜怒，“你老实告诉我，你今天出来做什么？”

“我……我……我想来仙菊草原采点花。”小燕子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慌张。

“好端端地，采花做什么？上次带你过来，也没见你采花。你到底想干嘛？”永琪似乎有些不悦。

小燕子心一横，还是说了实话：“好了，实话告诉你了，我只是想采点花回去学插花……”

永琪脸沉了下来：“谁说要你学插花的？因为插花格格？”

小燕子低下了头，声音细如蚊蝇，“插花格格，她插的花那么漂亮，而我什么都不会……”

永琪拉住缰绳让马儿停了下来，双手用力圈紧了身前的人儿，语气坚定而充满柔情，“小燕子，不要再做这些傻事了，即使你什么都不会，你还是那个我最爱的小燕子，你在我心里，已经是完美的，不需要再为我做任何改变！”

小燕子只觉得一股热流通遍全身，轻飘如在云端，她扭过头，看着永琪深情的眼眸，甜甜一笑，飞快地在他侧脸上啄了一下。

永琪一愣，很快又装做一副可怜的样子，故意说道，“就这样而已啊？你今天偷跑出来见你师兄，是不是该给我点补偿呢？我这心里很受伤啊！”说着嘴角勾起淡淡笑意，指指自己嘴唇，“我要这里。”

“你......”小燕子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娇嗔了一句，犹豫了片刻，却还是做出了那个大胆的举动，扭过头斜靠到永琪怀里，单手攀上他的脖颈，照着他厚实的双唇吻了上去。永琪唇齿间独有的味道让她迷醉，她用小手抚着永琪的侧脸，软软的红唇生涩地在他唇瓣上辗转着，轻啄着，痒痒的感觉让永琪全身一震，很快用手扣住她后颈，用力地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