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禾不紧不慢的回答旭凤。
绥禾(穗禾)“穗禾虽为孔雀一脉所出,却只不过是令母用于制衡孔雀一脉,为鸟族所用的一颗棋子而已。棋子有时候都不需要什么来历,只要身份足够贵重就可以。”
按照身份,绥禾至少应该称荼姚一声先天后。可是在绥禾心里,她是杀害母亲的凶手之一,怎可配得上一声尊称。
旭凤“母妃与我一直将穗禾视作亲人,怎会将她当做棋子?”
绥禾(穗禾)“殿下与令母有没有将她当做亲人,绥禾也不清楚,只是前些日子听义姐羽嫦提到,穗禾公主已经死在了魔界的流放之地,尸骨无存,难道不是火神殿下还是魔尊的时候下的令吗?许是绥禾记错了?”
旭凤“下令流放穗禾是因为她做了许多不可饶恕之事。不知以前母神有何得罪绥禾公主之处,让公主对在下与母神有如此大的敌意?”
绥禾想怼回去,却想起今日是姐姐亲办的丰收礼,三界有头有脸的人物皆在场,自己不可再像从前一样,只会惹事了。
绥禾(穗禾)“家母遭人杀害,我与家姐被封印至今才得以重生,请恕绥禾难以冷静看待已逝去的先天后。至于火神殿下,不论之前鸟族是受天界或是魔界管辖,穗禾她怎么说当时也是我族族长,她虽然做了不可饶恕之事,却没有如先天后一般被拘禁起来,而是成为魔界流放之地恶犬之食,实在有些悲惨。若有得罪,还请殿下海涵。”
旭凤看着眼前的绥禾,举止大方得体,除了长得像穗禾,竟感觉不到任何一点穗禾曾经的影子。谈起自己和穗禾也只像是在谈两个陌生人,眼神里对自己一点过去的迷恋都没有。无论如何,旭凤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人与穗禾会扯上什么关系。
旭凤“昔日之事旭凤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事情既已过去,还希望公主与族长能够放下,活在当下。不要执着于先辈的恩怨,才能自在一些。”
绥禾(穗禾)“火神殿下的心意,绥禾谢过。”
亭子后的润玉嘴角不自觉扬起了一个弧度。
润玉“想必族长是有意引润玉过来看这一场戏。”
槐薇“看来花园已经有人逛了,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走走吧。”
槐薇“听侍女说陛下钟爱昙花,天界的昙花日夜不败。前些日花界倒是也送了些昙花的种子过来,只是一直不见开花,花草册中也未写明因果,陛下可愿指点一二?”
润玉“族长可知人间有一词叫‘昙花一现’?”
槐薇“未曾听说过。”
润玉“对于昙花仙子来说,真正的美好只停留在心上人在的那一刻,所以昙花开花也只有一瞬而已,许是照顾的婢子无缘,没有见到。”
槐薇“为何天界的昙花可以永远盛开呢?”
润玉“天界的昙花已经谢了,曾经我以为只要日夜用灵力灌溉,昙花也可以时时盛开,看来并不是一厢情愿的付出就是有结果的。”
槐薇停下了脚步,脸上表情变得认真。
槐薇“既然欣赏昙花的忠贞,便也应该懂得欣赏她的花期,正因为有了花期的短暂,盛放的那一刻才显得更为惊艳不是吗。”
润玉盯着槐薇认真的眸子,觉得可爱,原本沉重的心情突然舒畅了起来,笑着回应道。
润玉“倒是润玉强求了。”
注意到润玉的视线,槐薇意识到自己失神了,忙转身向前走去。
槐薇“美好的事物谁都喜欢追逐,更何况是坐拥天界的天帝呢?”
看着前方的紫色身影渐渐变小,润玉不自觉的默念了一句:
润玉“槐,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