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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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原来我们早已在百年之前就已相见了。
“就这么害怕见到我吗?”
很熟悉的一句话。
在百年之前的一个雪夜里,也曾有人对你说过同样的话。
污浊发黑的血渍沾染了大片裙装,整个人颓废无力的瘫坐在地面上。
温和的眼眸看着那抹身影向自己越走越近,然后停下,蹲下了身子与自己平视。
金泰亨(前世)“你当时不应该救我的。”
金泰亨(前世)“恨我吗?”
金泰亨(前世)“闵宴。”
他是笑着问你的。
问你恨不恨他把你送上刑场。
问你恨不恨他见死不救。
他看着你,那双清澈的眼眸倒映着你的身影,倒映着初雪纷纷扬扬的飘落和肆意的火光。
明明眼前到处都是大片刺目的鲜红和被鲜血染红了的雪。
明明是火光漫天的刑场,还有周围愤怒的众人。
金泰亨却是在笑着,格格不入。
烈火焚身,无光清冷。
每一个命运都是冥冥中就注定好的。
注定了他见死不救的前因,也就注定了他将会痛失所爱的人。
他从不相信有神明,也从不相信情爱。
所以作为惩罚,神明让他经受孤独终老之苦。
百年前的情节,百年之后的我们还是否会记起。
再次相遇重逢的我们,又是否会认得彼此。
我只知道,我终归会回到自己的宿命轨迹上。
百年之前是我,百年之后注定还是我。
这一世,我是为你而来的。
金泰亨“回答我的问题,江宴。”
耐着性子,金泰亨又问了一遍相同的问题。
你微张着嘴,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些记忆,那些稀奇古怪的记忆,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脑海里。
熟悉的场景和难以忍受的灼烧感,好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
怎么会呢?金泰亨?他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场景里?
他又为什么会看着自己被烧死在大火中……
似乎是察觉到了今天的你和以往有些不同,金泰亨看向你,慢慢眯起眼睛,嘴角微翘起。
金泰亨“你最好不要想什么借口来搪塞我。”
驱车半个多小时,从红灯区的后街到上东区的警厅。
金泰亨的眼疾突然间就停歇了,视觉的恢复致使现在他可以看得清你。
惊愕的神情,走神的表现,这些都不像是“你”平日里的作风。
江宴“我…就是没休息好…”
话到了嘴边,却不能说出口。
你总不能告诉金泰亨说,你现在面前的江宴是被换了芯的人吧?
是你顶着另一个人的身体重生的吧?
那么,说不定自己才踏出警厅的大门,就被人当作神经病给关起来也很有可能。
金泰亨“那不正是你所希望的结果?”
尾音上扬,金泰亨的目光落在你的脸上,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你。
顺着他肆意打量的目光,你低头下看。
白脂如玉的肌肤裸露在外,宽大的男士西服外套披在肩上,堪堪遮住胸前的春光。
江宴“金泰亨…你要不先听我解释?”
手忙脚乱地扯过外套,你垂眸试图躲避他那充满压迫性的目光。
但凡好好想想这具身体原先的主人,你都能够想明白衣衫不整的“你”之前在套房里究竟做了些什么事情,惹怒了金泰亨。
金泰亨“不着急,我等你慢慢想。”
金泰亨低着头轻笑,将你之前不小心落在他那的手机扔回给你。
“今晚1204,逾期不候。
——金检察长”
陌生却又是置顶的消息,
你看到了,金泰亨也看到了。
不平等的地位,令人唾弃的身份。
都将会是一切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