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棕色头发的妞

10.棕色头发的妞

伏地雷冲我笑了一下，伏地雷：老战友“小case！要低调，低调！”

我们俩走进夜总会的大厅里，哇，这地方烟雾笼罩，熏的我差点儿上不来气。

观众们不停地抽着雪茄和香烟，他们吞云吐雾，喷出来缕缕白烟。

我的眼睛都忙不过来了，看见好多个年轻的，或者不年轻的女人，她们一个个浓妆艳抹、花枝招展，好像蜜蜂一样，人群里飞来飞去，发出一阵阵铃铛般的笑声。

有的女人嘎嘎大笑，还和伏地雷打招呼，飞媚眼儿。

可是我的朋友伏地雷，此刻他的眼皮都没抬，仍旧傲慢地迈着大步子往前走。

有时候他抬起手来，把前面拥挤的人群分开。好像自己是一个让别人敬重的大人物。

我心想：伏地雷啊，没想到，你这个人太正直了！你真是柳下惠，坐怀不乱呀！你真是个正人君子啊！

这时候，他问旁边的一个领路的女郎，伏地雷：老战友“小妞，17号包厢在什么地方？”

“先生，你往这边来吧。”那个女孩儿微笑着回答。

我们俩跟着这个领路的女郎，走进了一间小包厢。

我看了一眼这种包厢，就是用一块块的木板隔起来的。上面没有封顶，墙壁装饰的是红色的地毯，里边放着四把相同颜色的椅子。

我们两个人坐下来之后，我往舞台上一看。

现在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在表演杂技呢。可是伏地雷对那根本不屑一顾，压根儿就没看台上的表演。

他用傲慢的口气对我说：伏地雷：老战友“我亲爱的朋友，你来看啊。来看表演的这些观众，在巴黎这个繁华的大都市里，他们统统都是一些愚笨的蠢货。

别看他们穿得人模狗样儿的，其实大多数都不是好人。

这些人里面有银行、商店、ZFU的职员，有外勤记者，有穿便服的军官，有装模作样的富二代，有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

他喘了一口气，喝了一口啤酒，继续说：伏地雷：老战友“要说到这里的女人，全他妈的是一个货色。只能在廉价的小咖啡馆里吃夜宵，身价只有一个或两个金币。

十多年了，都是这些女人，都是这些老面孔。天天晚上，灯红酒绿，他们都在这里出现，脸上陪着笑。第二天太阳出来之后，这些人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我的耳朵里听着伏地雷的话，到后来都有点儿漫不经心了。因为这时候，我忽然发现，一个女人在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呢。

这是一个身材有点胖的，棕色头发的女郎。

她的皮肤可能刚抹了一层雪花膏，眼睛是黑色的，用铅笔描的很长。

她穿的连衣裙非常窄，把身体绷得很紧。

她的嘴唇涂得通红。他妈的，就像刚吃了死孩子差不多。

这时候，那个棕发女郎，忽然对旁边的一个朋友说，“看啊，这里有个大帅哥儿！如果他肯出十个金币的话，我倒是愿意跟他睡一晚上。”

说完之后，她们都旁若无人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些他奶奶的都是风尘女子，跟良家妇女八竿子搭不到边，她们的说笑之间，透露着恶心和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