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等我吗？”
这好像是一个很熟悉的场景了。四目相对，然后周遭的音乐声和脚步声全部消失，因为她穿过拥挤的人群，准确无误地牵起我的手。
我哽住了。于是我的视线假装漫不经心地转了一圈，最后盯住她裙摆上的不知名花朵。
“决定来做我的舞伴了？”茜茜笑得格外开心。
而此刻我正在紧急开动脑筋，试图为“赢下双人决斗后拔腿狂奔并失踪两天”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的笑容在我眼前逐渐放大。好的，那么还是按原计划直接坦白吧。
——但不是在舞会上。我勇敢地抬头迎上她的目光，然后两个人的额头磕出一声脆响。眼角余光里，我看见丹尼尔默默转过身去。
谢谢你，丹尼尔同学。
“万圣节……”我艰难地回答了她刚才的问句。
她眸光一亮，显然是理解了我的意思，轻快地拍手：“你要好好练习，准备参加万圣节舞会？”
我认命地点头，随即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小瓶白鲜，按住她的肩膀方便上药。
茜茜顺从地垂下头，调整好角度，以便我处理那块开始泛红的皮肤。她看上去没有被疼痛困扰，只是因为额头上微凉的触感而眨了眨眼。我松了一口气，收好药瓶。
然后，那根通体乌黑的魔杖几乎抵在了我的额前。
“你上药的手很稳，不过这点小摩擦完全可以用咒语解决哦。”
我没听见茜茜出声念咒语，只有莹蓝色的光点在她杖尖跳动。虽然是算不上难的简单治愈术，但现在就能用无声咒是不是过于……？
我竭力让声音听上去更镇定些：“不疼了。舞会结束之后，可不可以和我聊聊？”
她依旧柔和地笑着，引我到门外找了个人少的角落，低低的舞曲旋律里她倚在墙上，目光沉静：“好了。你要说什么？”
“阿瓦达索命咒是不应该在决斗场出现的咒语。我们都清楚它的后果。”
这样的话如果是别人来说，可能因过于直白而有些刺人。但我与她之间，过多的掩饰是没有意义的。
茜茜的手指忽而紧攥住裙角：“我是在图书馆翻到写着教程的卡片的。目前它在我这里并不具备夺命咒的威力，我需要三次的效果叠加才能让对手摔倒。”
我试图在她的眼中找到一个值得信任的答案：“即使咒语没有对错之分，你是否确信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一转变得坚定了，只是手指仍在轻微地颤动：“是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可以向你发誓，我将控制魔力，而不是被其控制。”
我心中了然。还好，她没有因为一个咒语变成完全陌生的样子。
“我明白了。但我还想要一个约定，除非在生命受到威胁时，我不希望再看见绿光。”
“我可以答应。”她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惆怅，“说真的，这个咒语……也只有在这样的霍格沃茨，才会被人随意地夹进书里。”
听她提起这事倒是出乎意料，因为它原是我计划中的第二个话题：“你也发现了，那我感觉好多了。有空我们要把所有的异常和线索理一理。另外，有求必应屋的行李箱……”
“啊，现在不谈这个。让我先来判断一下你速成华尔兹舞步需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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