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喃真的不能休息一天吗?
南喃打这行字的时候,手都在抖。
万能龙套老师:不可以哦。
万能龙套老师:基础不算薄弱,但缺乏锻炼,有些短板你最好是这个假期补上。
万能龙套老师:你自己不也说了,马上开学了吗。
南喃……
南喃好的老师。
关掉手机。
南喃克制着删掉这个美术老师的冲动,赌气坐上回家的公交车。
最近任务量越来越大了,连着一周就没休息过,天天画画,手腕酸疼的都快抬不起来了。
偏偏这一周,蒋芸都忙着剧场扩建的事情,去了距离三百多公里外的城市碧安出差,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南喃觉得自己已经被劳筋骨到了一定程度了,怎么绘画水平却不能往上走一个层次呢?
唉。
南喃我就是磨上的驴。
南喃明明没有天赋,还得被拽下来学耕地。
叹了口气。
晃晃悠悠从公交车上下来,天都黑了一半了,天边最后剩下的一点亮光也即将被吞噬。
似乎是不甘心被湮灭,发出愤怒一般橘红色的光晕。
下车的站就在南喃住的小区对面,偏偏这块没有红绿灯,只有一个年数已久的斑马线。
过马路尤其要注意两侧来车。
南喃折腾了一天,心里憋着一股气撒不出来,过马路的时候横冲直撞。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
“干嘛呢!长眼了吗?!”
南喃这是斑马线!
南喃指着地上的斑马线。
梗着脖子。
胆小的她,从来没有和开车的司机这样大声喊过。
这是头一回。
一直以来对这条马路上行驶车辆不礼让斑马线行人的怒气,直接就撒出来了。
“小姑娘怎么这么大火气。”
那司机也理亏,态度上低了头,留下一句话,开着车走了。
南喃自己也不清楚,就是今天看什么都不顺眼,看什么都来气。
进小区的时候,门岗大爷照例和她挥挥手,带上满脸笑意。
关切的话还没说出口,南喃小小的身影径直擦身而过,像是看不见他似的。
万能龙套诶?这小丫头,谁惹她了?
小区里半年上一次班的修剪草坪树木的工人终于上班了,腰上系着绳子,架着一台大号的电锯。
锯头扫过灌木的上头,立马平整。
地上落满了绿叶和小灌木枝。
南喃用力踩上去,吱嘎作响。
该说不说,这东西踩起来真挺解压的,脆生生的枝条生了病,都干了,一踩一声响。
她是典型的风象星座,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么一会儿,南喃已经不怎么生气了。
家里住四楼,要爬楼。
一步一步往上爬,南喃像往常一样,默默数着每层的台阶数,数到第八十多节的时候,就快到了。
三楼半的时候,她用力跺了下脚。
声控灯亮了。
一拐弯,南喃差点吓得脚底下没踩实,从台阶上滑下去。
南喃……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对门的门口,堵了三四个男的,个子都很高,看着挺壮的。
其中有个一撮黄毛,看起来就叛逆。
还有人在抽烟,烟雾缭绕着,南喃刚拐过来的时候还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咳嗽声。
南喃也没看清,脚底下一虚,掉头就要往下跑。
救命啊!
蔡徐坤,又有人来堵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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