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作者爱的深的人，是选择清醒的夜，还是惊醒的晨……

“姥姥姥爷好。”

“哎呦，是牧言啊，快进来快进来……来就来，怎么还拿这么多东西啊，这孩子。”

“也没拿什么，姥姥，就给您和姥爷买了点水果……这些是给雪球拿的一些狗粮什么的……以后给它打疫苗或者其他什么的，您叫我就行。”我看了眼牧言拿的东西，都是些适合老人家吃的，连雪球的东西都备的很齐全。再看看他和姥姥他们聊得那么开心，他说他招长辈喜欢的话确实没错。

“姥姥，我爸妈刚才说一会儿过来吃晚饭，我把车钥匙放这儿了，一会儿他们开回去就行，那我们就……”

“去吧去吧，看电影别迟到了，你俩好好约会啊。”这老太太是有多喜欢牧言啊，催着我们赶紧约会。

说来也是奇怪，我和牧言恋爱的时间也不短了，一起看电影的次数到没想象中的多。

我们找好座位等着开场。

“你为什么带我看这个呀？你们男生不是都喜欢带女生看什么恐怖片之类的吗？”

“诶？你们男生？你这丫头和异性看电影的次数很多吗？这么了解，嗯？”牧言又捏我的脸，再被人说脸大，我回来就揍他。

“呵呵，牧医生真是抬举我了，我能有那么大的魅力啊？听说，听说好吧。”

“大啊，特别大，大的我都想把你揣兜里了。”

“哈哈哈，你真是……只在你眼睛里我才魅力大呢……我不是好奇嘛，除了问你还能问谁啊？”

“请你把‘你们男生’这个限定去掉好嘛？你说的那是个别，不代表全部……我带我女朋友看个电影，搞那么多干嘛，我很正经的好吧，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呢……你又不看恐怖片，我拿这个吓你干嘛？我可还没吃饭呢，不撑得慌。我带你看电影，只想挑一部口碑好的，内容不错的，或者只是最近名气大的也行，和你好好的欣赏这门艺术，享受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你呀……诶，你这对你男朋友的认知很有偏差啊，看样子我得好好提升一下对你的教育，啊？”

“嘿嘿，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吧。”我靠在他身上，静静地等着电影开场。

从前，一个人看电影可以沉浸在电影的艺术里；现在，两个人看电影可以沉浸在陪伴的甜蜜里。

电影结束，牧言正要拿出手机看看去哪里吃晚饭，却先看到了好多朋友老孔的未接来电。

“亲爱的，我先回个电话……喂，老孔，怎么了？啊，浩子？怎么是你接电话？喝酒？不是，我这……”我本来没打算听他打电话的，可是手机对面不知道谁喊了句“重色轻友”，站旁边我都听清楚了。

“牧言，你去找他们吧，我一会儿打车回去就好了，也不是很晚。”

“不行，我不放心，而且你这都没有吃晚饭，回去也没饭吃，不行。”什么叫回去没饭吃，我回家还能把自己饿着？又瞎担心我不吃饭了。

“什么？哦，我是和依依在一起，我陪她吃完饭就过去了，你们先喝……啊？不是，一群大老爷们喝酒，我女朋友去了吃不好……”看样子是让我去啊。

“你还是去吧，感觉他们有事儿……”我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里传出了老孔大声说话的声音“你带她来呗，我要问点事情。”问我？我们不熟能问我什么？

“啊？”我满脸疑惑的看着牧言，他也是满脸奇怪。

“她为什么不爱我？”啊？问我不爱他？什么情况？

“我什么……”我还没问出来想问的，又听到“为什么不结婚？”结婚？和谁？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了，我们一会儿过去。”

“什么啊？他在说什么？”我看向牧言，越来越不知道什么情况了。

“唉，他最近刚失恋，可能是……其实不想带你去的，但是，浩子那边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让你去当知心姐姐了，就看看情况，不行，我就带你去吃饭。”

“失恋？他女朋友就是那次和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个？”胡言乱语的差点搞出莫名其妙的事情，隔着手机还能还那么大声。

“嗯，就那个进来看了半天，说是你粉丝的那个。”

“老孔是不是喝多了？”

“不知道，反正最近不喝酒他也不清醒。”牧言拉着我上了车，亲了亲我的手，满脸的抱歉。

烧烤店里，横七竖八的已经躺倒了不少酒瓶。

“哎呀，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俩约会了，这，我实在是劝不了了……”浩子也不知道是做错什么了，兄弟喝多都找他，这次是老孔，上次是牧言，一个比一个控制不了。我笑笑和他说没事。

“嗯？老牧媳妇儿来了？那个，再点点啥？”看样子老孔也没喝大啊。

“我媳妇儿我照顾，你还是看看你自己吧，这又喝了多少？”听声音我都知道，牧言心情不佳，倒不是因为老孔刚刚的话，而是因为老孔可能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狼狈，多么颓废不堪。嗯，可能还有一点，因为今天计划好的约会被迫结束了。

“哈哈哈，没想到我们老牧谈恋爱是这个样子的。”老孔倒还有心情开玩笑，还好。不过，牧言又不是没谈过恋爱，他怎么一副第一次见的样子？

“对不起啊，今天打扰你们了……我，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她为什么会分开……她不是你的粉丝嘛，我想，你可能会知道的，对吧？”这是病急乱投医吗？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女朋友为什么和他分手，我又不是那女孩。

“我……我不知道啊。”

“你会知道的，你应该知道的……她喜欢看你写的东西，你们应该想的是一样的……”他真的是爱惨了她吧，才会这么急迫的想从别人那里得到安慰自己的答案。但，我好像真的帮不了他。

“牧言，我想去卫生间，你陪我去吧。”我有些话想问他。

“那个，你知不知道老孔为什么分手啊？”

“……具体的不清楚，好像是他想结婚了，但好像对方不想……你还真想当他的知心姐姐啊？感情的事儿，咱说不清。”

“我知道……他也是喝多了才想出问我这么个外人分手原因，这么荒谬的办法吧。”

“你不用怎么样，一会儿安心吃你的东西……我就怕你来吃不好饭，哎，要不是他，鬼才来呢。”我知道，牧言一直都是这么的重情重义。

“……我原来以为，感情才是最重要的，原来，哈哈哈…原来比不过最好的化妆品，比不过最好的包包，比不过……”即使没有人回应，老孔还是断断续续的念叨着他和她的种种。

感情的事，谁又能安慰的了谁？我想他们可能曾拥有过彼此炙热的爱吧，所以在分开之后，他才可能如此需要酒精麻痹后的感情宣泄，因为他需要一个足以欺骗自己的、足以让故事翻篇的理由。但，太难了。

不知道这个理由是在清醒的夜里到来，还是在惊醒的早晨才能让人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