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都离开,两人在大厅坐下。漼夫人看向站在一旁等我漼寿,向着周生辰说到。
"这是漼寿,此次,他带领漼家两千兵士,想留在西州守护小女,还望殿下成全。"
"本王会命人安置的。"
漼寿向着周生辰行礼。
"谢殿下。"
在漼寿行礼后,周生辰问到。
"漼将军,是否要田地耕种啊?"
漼寿显然没反应过来 ,疑惑的问到。
"田地?"
"是啊,本王的大军平时有耕田,非战时都是自给自足。"
听到这里, 没等漼寿回答,漼夫人就开口了。
"那漼将军就入乡随俗吧。"
听到漼夫人的话,漼寿自然回是。
"还有一件事,三郎自幼仰慕殿下,想跟随殿下四处征战,我这里有一封阿兄写的亲笔推荐信。"
漼寿刚从怀中拿出信,周生辰就阻止了他。
"不必荐信了,只要漼家小公子不怕死,随时都可以加入军营。"
漼夫人倒是没想到周生辰会答应的如此爽快,面上闪过一丝诧异,可这样的神情并没有维持多久,不过一瞬就恢复了世家之人端庄的模样。
"我还以为此事还需费一番口舌呢。"
"本王从不会拒绝投军的名门望族,至于能不能留下了,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漼夫人点了点头,最后显得有些担忧,眼色漂离,不似刚刚的从容。
"最后一事。"
漼夫人停了下来,周生辰看到漼夫人的踌躇和担忧,自然明白这事怕是跟漼时宜有关。
"是关于十一的?"
漼夫人收回游离的眼神,看着周生辰。
"殿下,你见了,时宜她自幼如此,无法开口说话。"
听到时宜口不能言,周生辰倒是有些疑惑和惋惜。
"是染病,还是。"
漼夫人的神色有些悲伤。
"自从她阿爹离家,她就害了一场病,也许是真病,也许是心病。"
说到这,漼夫人的声音都染上了几丝颤音。而屏风后的阑梦听到这,自然也明白漼时宜的父亲离家就是因为高家,所以造成漼时宜口不能言的直接凶手就是自己的父亲和姑姑。
阑梦倒是想笑,自己跟漼家的关系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自己的亲人导致了漼时宜家破,而漼家也与高家的灭族脱不了关系。
画师很快就完成了漼时宜的画像,看着正厅里含泪告别的母女,阑梦想到了当时母亲独留自己在深宫,恐怕也是如此的心情吧。
可惜的是,当时自己完全没有理解自己的母亲,甚至怨恨过她一段时间,刚开始她来宫中看望自己,自己还特意冷漠地对待她。
现在想来,自己真真是残忍,摆起冷漠疏离的样子,伤了自己,也伤了深爱自己的母亲。阑梦呆呆地端着杯子坐在椅子上,凤俏本趴在门口偷听,连叫了几声阑梦,没有回应。好奇地转过头,看见阑梦呆坐着,上前抢过她的水杯。
阑梦醒过神来,眼里来不及隐藏地悲伤倒是让凤俏吓了一跳,她从未见过阑梦此种神情,在不熟悉的人面前,阑梦总是一副温和疏离的样子,而在亲近人面前,她也总是温柔,宽和的模样,从未见过她如今的样子,就好像失去了一切的孤鸟,独自漂泊在狂风暴雨中。
"阑梦,你没事吧?"
她斟酌着词句,小心的问到。
"无事,不过是触景生情,想到了一些故人故事罢了。"
她的声音不似平时的温和,带了几分冷漠和凌厉。凤俏虽然不知道她的过往,可她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那不是什么好事。
刚想开口安慰,周生辰带着皇帝赏赐的盒子走了进来,凤俏松了口气,连忙走向周生辰,求助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