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太后和漼家家主对坐在东宫。
"当日当着三位宗亲王爷的面,不好和太傅寒暄,现在在东宫,我们可以好好叙叙旧了。"
"恭喜太后,多年蛰伏,终于熬到了这一日。"
听到这里,戚太后的脸上出现了几丝苦涩,长叹了口气。
"不过是从皇后的影子里转到了宗亲的掌心里。"
漼太傅安慰着戚太后。
"忍一时,能平顺一世。"
戚太后把刘徽叫了出去,走到漼太傅的桌边。担忧的询问。
"他,会回来吗。万一他质疑徽儿,而且他和高家那小妮子关系也不错。"
"周生辰,我们不是没要了那高氏丫头的命吗,高家其他人于他而言,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那丫头怕是不会安生躲在钱府的。"
"既然如此,那就更容易了,中州街头,横死的人可不少。"
"太傅的意思是。"
昏黄的烛光照亮了漼太傅脸上的杀意。
"没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事就交给老臣吧。至于周生辰,先按祖制,送先帝出灵,该来的,躲不掉。"
而军营里,军师谢崇正在帐篷里焦急等等待周生辰。突然,侍卫冲进帐篷,带来了他一直等待的喜讯。
"军师,殿下回来了。"
谢崇率先走出帐篷,正好看到骑马而来的兵士。周生辰行在最前头,意气风发。
"恭喜殿下拿下此战。"
谢崇一直担心的神色有了些许好转,行礼恭喜周生辰,身边的将士也对周生辰行礼。
帐篷里,谢崇忧心忡忡,周生辰洗漱完后对身边的弟子吩咐去准备庆功的事宜。领命而去后,帐篷里只剩周生辰和谢崇,周生辰看帐篷里昏暗。
"军师,今天天气阴,光线不好,怎么不点灯?"
看见谢崇的满面忧色,周生辰以为他是担心兵士,连忙解释。
"本王这次是跟骑兵一起回来的,战车和步兵还要晚两个时辰。"
谢崇摇了摇头,在周生辰的疑虑下,拿出来一直放在身上的圣旨。
"殿下,中州来的。"
周生辰以为是犒赏三军的圣旨,高兴的接过,可看到内容后,震惊夹杂着悲痛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皇兄,黄
他始终说不出那几个字,他的母亲走得早,是皇上抚养他长大,他虽早早离开中州,可与皇上的情分一直不变,他跌坐在案台前。军师走了出去,明白他需要一些时间去接受,他守在门口,叫住了准备进去的宏晓誉和周天行。
"等一下再进去吧。"
两人虽有不解,但还是遵从军师的命令,守在门口。不一会,周生辰头戴白绫出来了,他满脸悲痛的告知将士。
"陛下,驾崩了。"
帐篷里,一身白衣的周生辰正和军师争论。
"殿下,你执意要回。"
"是皇兄将我抚养长大,他走,我一定要去送。"
"可是殿下你立过誓,此生不进中州,不入皇城,如今新帝登基,你率兵而去,不是正好给别人构陷你的理由吗?"
"我自有分寸。"
军师本还想再劝周生辰,可周生辰拿出南宸王的令牌,交给军师。
"王府上千家臣,帐外数十万将士,还有边关百姓,今夜,就托付给军师了。"
谢崇连忙阻止。
"殿下不可。"
周生辰将令牌塞入谢崇的手中,留下了一句"我会平安回来的"就转身出了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