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20

“今日我已设好宴席，带您领略一下北京的地道菜。”

霍仙姑和沐沐下楼，她呼唤孙女，“秀秀，酒楼订好了吗？”

“奶奶，您放心，已经都准备好了。”霍秀秀上前，扶住老太太。

“霍奶奶。”一楼大厅的解雨臣出声。

“雨臣也来了。”霍仙姑笑呵呵，“张姑娘，这是谢雨臣，如今解家当家人，他是二爷的徒弟。”

“二月红他后来还收徒了，那陈皮呢，他还活着吗？”

这么多年，九门发生的事张沐灵一概不知。不是无法了解，大概是近乡情怯，以为不触碰便不会存在。可看着不远处与二月红格外相似的面容，她的内心微微触动。

霍仙姑面露犹豫，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姑姑，您别太伤心。自您离开后，陈皮便自立门户，与二爷断绝师徒情分。他取代了当时的四爷，成了新的四当家。霍家与陈家这些年不太联络，他大概躲在哪里养老了。”

“雨臣是二爷后来收的徒弟，传授戏曲。二爷说不能让红家的传承断在他这一辈，收雨臣为徒后，二爷就再也没收徒其他人。”

沐沐不语，就连陈皮，也物是人非了吗？

“雨臣，这是我的贵客，你叫她张姑娘就行。”

“张姑娘。”解雨臣微微颌首，“既然是霍奶奶的贵宾，今日这顿饭便由雨臣请，也算给张姑娘接风洗尘。霍奶奶，您觉得呢？”

“你有心了。”霍仙姑看向沐沐，“您意下如何？”

张沐灵望向解雨臣，他同样也看向她，浅浅勾起嘴角。半晌，她点了头。

几人就坐，一时间很是安静。

解雨臣没有表露太多神情，事实上，他第一眼瞧见沐灵，内心受了不少震动。这张姑娘，与二爷珍藏的画上女生别无二致。

跟随二爷学戏曲时，他经常看到二月红拿着一幅画发呆，一人待在凉亭就是一下午。有一次实在好奇，训练结束他没有回家，径直走向出神的师父，二月红手里画卷已然展开，他好奇凑上前去。

画上是一位年轻的姑娘，一身浅绿色旗袍，明眸潋滟含情，唇不点而朱，正笑盈盈望着你。

年幼的解雨臣没有多想，他好奇询问，“师父，这是谁？”

“是小花啊，”二月红从回忆里抽身，他摸了摸徒弟的脑袋，望着画里的姑娘，声音飘渺，“这是，我今生辜负的人。”

“师父，您是喜欢这位姑娘吗？她在哪，您不去找她回来吗？”

童真的话语却最戳人心，二月红握着画卷的手微微一愣，随即苦笑。“找不回来了，是我的错，把她弄丢了。”

“小花，以后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一定不要辜负她。不要像师父这样，后悔时连人都找不到了。要对她好，要相信她，不要惹她生气……”

说到后来，二月红自言自语，不知道是教小徒弟，还是在说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