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 乔楚生 71

　　毒物实验，人体实验。

　　当楠汐说出这两个词汇的时候，乔楚生也不由得变得严肃。

　　“你的意思是，当初你发现了家里的暗门，通过秘密通道知道了人体实验的事情，他们才要杀你灭口，是吗？”乔楚生蹙眉问她。

　　其实这个逻辑不太通，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第一个死的就应该是她。

　　“我不知道。”她坦言道，“除了现在我对看到的东西所做的猜想，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她看着他，“楚生，我没有恢复记忆。”

　　乔楚生揉揉眼睛，勉强地说：

　　“我不可能答应你！我遇到什么事无所谓，但你没有记忆，遇到了事情难道你会有十年前的运气吗？”

　　“楚生，我和表舅还有姑姑商量过了，这是最好的办法！”她强调。

　　“没有什么最好的办法。”他摇摇头，“根据你现在已知的线索，我派人去调查一样会有个结果。”

　　“那就会连累其他人……”

　　“至少你不会有事！”他吼了一句，又立即降低音量，“至少你不会有事，楠汐，这是我唯一的愿望。”

　　“楚生……”她想要劝说他。

　　“楠汐，你离开了十年，也许不知道，我一直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在危险中求生，是我最熟悉的生存模式，但你不是！”他叹了口气，“北平安全吗？还是说要把你再次送出国？如果英国不行，那么法国呢？等我把这里的事情都处理好，我再接你回来，好吗？”

　　“楚生，”她拉着他的手，“不久之前，你还在和我说，如果你要死了，你会先杀了我。现在是怎么了？为什么你非要替我去承担这一切？”

　　他拍拍她的手，说：

　　“因为我舍不得。”他轻笑一声，凝望着她，“楠汐，我不可能真的让你死在我前面！”这才是他的真心话！“我知道当年你姑姑为了保护你，选择尽快结案你一定会不甘心。这些年我也暗中调查过很多次，但就连你说的密道我都没发现。我没有你和路垚的能力，不过，我可以保护你们，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你不能剥夺我的权力。”

　　楠汐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

　　“好！”他点点头，“但我不会走。”

　　“楠汐……”他蹙眉。

　　“我可以对外宣称，你为了我，打算重新装修这套房子，而我毫不知情。这样我就不会有危险。”这个计划他是同意的，“但是我不可能离开，因为我也没办法接受你死在我前面！”

　　他微笑着摸摸她的头，说：

　　“好，那我们就一起抓住那个混蛋！”

　　楠汐将她和乔楚生沟通的结果告诉宋逸洲，宋逸洲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钓鱼的话，得先知道它们吃什么饵，而不是一股脑就往下倒。”宋逸洲看着她，说道：“乔楚生的确是个很好的试验品。”

　　“你觉得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是吗？”楠汐询问宋逸洲。

　　“根据仲亭苡的调查结果，他们一直跟随着你的足记，寻找机会能够靠近你。这回查到了闻人安，估计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才会没有藏好尾巴，被她抓个正着。由此可见，他们本来是想以闻人安的身份接近你，但现在……”他摇摇头，“乔楚生能够钓出他们固然好，同时也说明他们是不足为惧的敌人，可如果……”

　　“如果他们不在意楚生，继续要接近我，那么我会比之前更危险。”她非常明白。

　　“你身手怎么样？”宋逸洲忽然问。

　　“也就一般。”楠汐并没有机会好好练习格斗。

　　“那么，”他拿出枪袋里的枪，递给她，“这个总会吧！”

　　“会！”她点点头。

　　“你应该知道吧！”他冷声道：“像我们这种身份的人，如果真的撑不住……”

　　“子弹是留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