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一声扑通,一个身影自己跳进了莲花湖。
没过一刻钟,湖边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更甚者有人也跳进了湖。
没多久,几个侍卫打扮的男子,托起一个浑身湿透的少女上了岸,然后忙将少女放在地上,大夫匆忙赶来,为少女救治。
直到夜色降临,大夫才松了口气,缓缓道出休养一段时间便无大碍,才收拾东西撒腿离开。
少女依旧紧闭双眸,只是身边却是传来了一句叹息声,而后谈话了几句。
一个妇人抽泣了几声,道:“风烟节我不管他怎么想,衣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我定不舍得我唯一的女儿,为了一个男人寻死觅活的。”
妇人身旁的中年大叔,将妇人拥在了怀里,说话的语气有些许哀痛:“为夫又何尝不想自己的女儿,一生过得长乐无忧。可这是我们与老侯爷二老定下的娃娃亲。即便风烟节再不喜欢衣儿,不也不敢随意悔婚吗?”
妇人一听到娃娃亲三个字,哭的越发大声了。
她以为,凭借两个孩子自小一起长大的缘分,也能在以后相伴到老,可不曾想终究没能拦住风烟节遇上了……遇上了让他心悦的女子。
风烟节自心里有人后,便十分抵触衣儿去找他,也不许衣儿出现在他十米以内的地方。
自那以后,衣儿每次回来开开心心而去,闷闷不乐而归。
终究,两个孩子还是缘深份浅……
门被打开,一个侍卫跑了进来,跪在中年男人面前,他喘了口气,看了眼妇人,始终不肯开口。
中年男人知他有急事汇报,安慰了几句便放开妇人,随侍卫走到门外,等门缓缓合上,侍卫才敢开口。
“将军,不好了,有人密信举发顾新营大人,顾府一家三口皆被抓进大牢,现如今已服毒伏法了。”
中年男人蹙了蹙眉,抓着侍卫的胳膊,急问道:“怎么会这样?顾兄他……那子经也……?”
侍卫点了点头。
中年男人不禁有些愤然那位暗地里动手的人,能在一瞬派人明里暗里将密信送进皇宫,呈给陛下看,劝得陛下亲传口谕赐毒药,再不费力地派自己的人,趁顾家一进牢狱,就立即施行。
可是,顾新营一生为民,顾夫人勤俭持家,子经更是才八九岁,对世间一知半懂的少年郎……
到底是谁,会有这般手段,且又招招使得这般狠?
后来,几人声音渐远,陈靖棠才眨了眨眼睛,揉了下脑袋,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的一切。
突然,她的脑袋有些嗡嗡作响。
——“那时只当你娇小可爱,两家的家中那时且又都只有一个孩子,我便一直把你看作妹妹一般疼爱有加,却不曾想你竟藏着这般心思。”
——“秦褚衣,你以后还是不要来找我了吧!”
是谁?
是谁在说话?
陈靖棠捂着有些疼的头,缓缓下了床。
一时间,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没有分时间地一股脑涌进了她的脑海里。
垣威将军在长姐成为皇后的第一年,与夫人在月老庙前相遇一见钟情,随后定终身成亲,两人一生伉俪情深,只生下这一个孩子,便是这原主。
这具身体名叫秦褚衣,《望君思切》炮灰女配之一,是慕黛国垣威将军府的大小姐,也是当今皇后的外甥女,更是宿清侯府世子的未婚妻。
秦褚衣有着人人羡慕的身世,本该让人上赶地簇拥着,可偏偏却是顶着一脑子的愚蠢,竟干些让人厌烦的事情。
皇后姨母因生双生子时,独留儿子存活,而她的女儿不幸夭折,所以对于弟弟家唯一的女儿,也是极为疼在手心里,生怕秦褚衣受半点委屈。
而刚刚提及的宿清侯府,是她未婚夫风烟节的家,也是原主梦寐以求非要强求进去的地方。
可惜,风烟节偏偏有喜欢的人了。